蘇季回道:“衙門裡最安全,我們手中無人可用,自然要想點法子。”又道:“倒是你們,怎麼會被人發現。”
“朱正言被蟲子咬了,全身都是紅包,我們擔心他出事,就提前進城來找大夫。”蘇婉如道:“一下山就被繆長英堵了。”
蘇季頷首,“那也沒有辦法。”
幾個人沉默了一下,蘇季問沈湛,“你打算怎麼辦?”
“不知道。”沈湛喝了一口茶,放了茶盅平靜的道:“婉婉說這是好事。”
蘇季眉梢微挑看著蘇婉如,問道:“你覺得他真的是蕭山的兒子?”
“應該不會錯。”蘇婉如道:“你是不知道盧氏是怎麼對沈湛的,從小到大她視他為仇人,但凡有一點人性的母親,都不會對一個那麼小的孩子。”
蘇季沒說話,沈湛童年的事他是第一次聽說。
“如果不反對,那就認了這親。”蘇季道:“有了成都府,很多事辦起來就更加的順理成章了。”
他並非決斷,說話時依舊看著沈湛,這是他的長輩,他要想認就認,不想認他們就想別的辦法,既然來了,成都府的兵馬怎麼也要試一試。
“那就認。”沈湛沒有猶豫。
蘇婉如就笑了起來,抱著沈湛道:“哎呀,我們沈湛也有爹孃了,好讓人羨慕啊。”
沈湛眉眼立刻染上了笑意,抱著她柔聲道:“也是你爹孃。”
“咳咳”蘇季咳嗽,板著臉道:“像什麼樣子。”
蘇婉如嘻嘻笑著,坐過來在蘇季身邊,笑著道:“二哥,你見慣了就好了,等大事成了,給我找個嫂子,你們也會這樣的。”
“胡鬧。”蘇季敲她的頭,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蘇婉如探個臉看著梅予,“梅子青,你發什麼呆?一個晚上都魂不守舍的。”
“沒有啊。”梅予道:“只是在想一點事情。”
蘇婉如想起什麼來,疑惑的道:“對,我還想你來著。你看盧氏的鈴鐺做什麼,是有什麼特比的地方嗎?”他們都是大夫,是不是鈴鐺有什麼藥性?
“覺得有點眼熟。”梅予道:“不過這鈴鐺很普通,別處也應該有的賣。”
蘇婉如愣了一下,發現蘇季和沈湛也面露疑惑,她頓了頓問道:“要不,等朱正言好了,我們去姜族看看?”
“也好。”梅予先點的頭,“我和好奇,他們到底是什麼樣的法術。”
隔著兩個院子的正院裡,蕭夫人和劉媽媽兩個人拖了幾個箱子出來,地上擺著好幾個錦盒,蕭山坐在一邊看著,面露無奈,“他是男子,你翻這些出來沒有用。”
“有一半是兒子用的。”蕭夫人說著,拿了個木劍出來,面露俏皮,“你看,這是你削的吧?還好意思說我呢。”
蕭山抿唇笑了笑,道:“隨你吧,你高興就好。”
“不行,湛兒肯定不會要了,他武功那麼高。要不,你把你捨不得用的那把刀送給他,我看他用的也是刀。”蕭夫人自言自語,又翻了庫房的冊子,點著上頭道:“在南面房裡的櫃子第二格,彩英你去拿來,明天給湛兒用。”
“夫人。”劉媽媽笑著道:“您要不要休息一會兒,不要少爺回來了,您卻累垮了身體。”
蕭夫人擺著手,“我睡不著,上床躺著也是煎魚似的翻來覆去,實在是難熬的很。”又道:“哦,對!我明天要帶湛兒去廟裡還願,我在菩薩跟前許過願,若是找到了孩子,我就要給他重度金身。”
她說著,又將自己的嫁妝單子找出來,她當年嫁過來時沒什麼嫁妝,自己有的都是蕭山給她存的,慢慢兩個房間,都是她的嫁妝,以後給兒女留著的。
“這金子好些不夠,要不要再買點?”蕭夫人看著蕭山。
蕭山點頭,“買!”
“不用你掏錢,我有錢,平日都沒什麼花銷,你給我的都存著呢。”蕭夫人想起來,“我要穿件漂亮的衣服,身上這件不好看,再給我找件新的出來。”
劉媽媽掩面一笑,道:“這三年,您就做了這一件秋衣。”
“啊!”蕭夫人才想起來,她不修邊幅已經好些年了,“那怎麼辦,我去看看還有沒有以前的。”
忙忙叨叨的,天已經亮了,蕭夫人累的厲害,可又沒有睡意,“醒了嗎?把早膳端過去吧,他食量大,別餓著了。”
“在後院練劍呢,就在老爺尋常練劍的地方,還有蘇公子。”劉媽媽捂著臉咯咯笑著,“今天可熱鬧了,三個人嘿嘿哈哈的打著,夫人您去看看吧。”
“真的啊,我要去看看。”蕭夫人說著扶著劉媽媽的手快步去了後院,這裡是個小小的靶場,蕭山專門建的,給他兒子習武的地方,他每天早上也在這裡耍上一個時辰才回去。
但平日這裡只有蕭山一個人,今天卻格外的熱鬧,東北面的角落是蘇季,西北面是沈湛,靠著南面的則是蕭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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