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唸經,蘇姑姑。”呂毅說著,給霍掌事倒了茶來,又問道:“要解嗎。”
霍姑姑臉一紅,連唸經的事都忘記問了,“不用,劉媽媽剛才來過了。”
“嗯。”呂毅說著,就攏著手坐在門口,二狗子一溜煙的從他面前跑過去,轉瞬消失在影壁後,他也沒有驚奇的,二狗子經常自己出去,但是一會兒就能回來。
京城大街小巷,估計都被二狗子溜達過了。
蘇婉如正拿著筆在算賬,她不會珠算,所以和杜舟面對面,杜舟撥算盤她用算式,一會兒她抬頭道:“我算的是五萬二千兩。”
“我這也是。”杜舟說著,在賬冊上記上,“劉官人辦事倒是利索,這樣貨都齊整了,那是不是月就能走船了?”
蘇婉如點頭,她要在年底給那些投她銀子的夫人一些彩頭。
“蘇姑姑。”守門的婆子領著一個小內侍過來,“宮裡來人了。”
蘇婉如聽著頓時眼睛一亮,和杜舟道:“肯定是司三葆的人。”說著,理了理裙子就跑了出去,果然是司三葆手底下的小內侍,看見她就遞了一封信過來,道:“蘇姑姑,司大家要說的都在裡頭。”
“有勞公公。”蘇婉如掏錢打賞,拿信進房拆開,司三葆的信寫的很簡短,“八月初六,二十六人到寧波,皆輕壯勞力常居海上。”
蘇婉如將信往桌子上一拍,看著杜舟笑。
“怎麼了?”杜舟看她笑,也跟著笑了起來,“是事情辦成了嗎。”
蘇婉如點頭讓杜舟自己看。
看,沒有沈湛事情也辦成了,哼!
那個笨蛋,就等被他娘害的身敗名裂,害死好了,她才不管他。
隨即,杜舟也跟著笑了起來,點著頭道:“八月初六那些人就能道,劉官人的貨也備齊了,那八月下旬就能起錨離港了吧。”
司三葆要掙錢,找來的人就一定可靠。
“嗯。”蘇婉如點了點頭,“你使個婆子去一趟劉官人家裡,他這兩天應該在等保定的官窯開窯,人沒有走。”
杜舟應是出去遣送了個婆子。
蘇宛如則收拾了一番,和杜舟道:“你在家裡,要是劉官人來了,就讓他等我一會兒。”又道:“我去一趟米行。”
杜舟應是。
蘇婉如喊了馬車去了米行,直接從正門進去的,一邊走一邊吩咐裡面的小廝,“勞駕,送兩袋米去錦應繡坊。”
“好叻!”小廝應了,劉婆婆應了出來,道:“蘇姑姑來了,快請後堂坐。”
蘇婉如頷首,去了後堂,關了門劉婆婆問道:“您好些日子沒有來了,可是出了什麼事?”
“我有幾件事,要和您說。”蘇婉如坐下來,道:“第一,你和段叔說一聲,讓他挑四個年輕力壯的,最好會梟水,若走過船或是跟過船那就最好了。”
“還真有那麼幾個。”劉婆婆點頭,問道:“是做什麼用。”
蘇婉如就將走船的事說了一遍,“叮囑他們,仔細跟著學著,不要託大,吃點苦我和二哥都會記著他們的好,他們的家人一年我們也貼些錢。不過,雖這麼說倒不是多危險,只是這一二年恐怕難回家,要辛苦一點。”
“這不怕,我們就怕沒事做,不怕辛苦!”劉婆婆道。
蘇婉如頷首,不說客氣的話,又道:“再選十個容貌清麗標緻的女子,不究竟年紀,當然年紀越小越好。”
劉婆婆記下來。
“第三件事。”蘇婉如道:“讓段叔和劉叔準備一下,過幾天會走個鏢,到時候我會陪著一起去談,他們正常做生意就好了,該開什麼價就開什麼價。”
“還有,若是誰家的女兒想學刺繡的也一併報你這裡來,遠的地方也能往京城來了。如果沒有意外,女學月底會開門招生,讓她們都進來學一學,也好學個手藝,將來做活還是嫁人,都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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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公主您想的周到。”劉婆婆點著頭,笑著道:“龍衛傳了兩代人,年輕子女有許多,我們的產業卻並沒有壯大到何種地步,人手上難免就有剩餘。”
“沒事。”蘇婉如笑著道:“若是順利,再過兩年,人手就會不夠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