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侯爺和夫人的。”蘇婉如道:“不要想我的安危。這一次我們頂多被關上幾天,別的事不會有的。”
劉三娘抿唇沒有說話。
“侯爺。”門外婆子隔著簾子,道:“寧王爺來了,人已經在外院了。”
趙衍突然來了?長興侯蹙眉問道:“可說了是什麼事嗎。”他說著人已經起來了。
蘇婉如也愣了一下。
婆子回道:“王爺說,他是特意來找蘇姑娘的,說請蘇姑娘去外院說幾句話。”
“我去看看。”蘇婉如和長興侯道:“估計和趙棟的事有關。”
長興侯就沒有攔她,蘇婉如去了外院,趙衍正負手站在外院的樹下,看見她走了幾步,問道:“禁足的事你不要讓長興侯去求情,安心在這裡住上十天,十天後我保你無事。”
“王爺來,是為了和我說這件事的嗎。”蘇婉如驚訝的看著他,趙衍頷首,道:“雖說此事你說的句句在理,每一句話都立的住腳,可到底和你的身份衝突,父皇罰你是正常的。你只要安心受罰,待太子他們禁足期滿,你定然也會沒事。”
蘇婉如剛才還在想,她會被關到什麼時候,現在聽趙衍一說頓時鬆了口氣,道:“行,那我就老實在這裡待著好了,索性我做繡活,也不是到處亂走動的。”
趙衍頷首,目光落在她的臉上,有些許的擔憂和審視,“你先前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找我七哥報仇?”
他以為她是為了給劉三娘報仇,所以才上躥下跳的折騰?蘇婉如搖頭道:“一半是為了這件事。還有長興侯和朱世子的事,我既遇到若能幫上忙,當然是樂意的。”
趙衍頷首,沒有再對今天的事發表任何意見,他道:“那我走了,你自己好好保重,不要驚慌,不會有事的。”就算父皇真要殺她洩憤,不還有他在嗎。
他會帶著的她去封地,他從未求過什麼事,若是開口父皇不會拒絕他的。
“多謝。”今天偏殿的那杯茶就是他的吧,他來了卻謹慎的沒有立刻進去,應該是覺得事情還沒有到他進去的地步,是啊,他若是去了事情一定更加複雜,結果說不定就沒有這麼好了。
趙衍從角門出去,他的馬停在門外,翻身上馬他垂眸看著蘇婉如,道:“回去吧。”
蘇婉如應是,目送他走遠!
趙衍並未回家,而是策馬悠悠的去了德慶侯府,前幾日開始德慶侯就一直生病,直到今天還沒有痊癒。
“寧王爺?”守門的婆子很驚訝,寧王也沒有送名帖,也沒有讓家裡人來知會一聲,竟是突然登門了,婆子一邊讓人去內院回稟,一面請趙衍進去。
德慶侯府所有人都知道,趙衍即將是他們府的姑爺了。
如今,只差聖上的一道聖旨。
趙衍由婆子領著,手裡提了禮,眉目如春風般和煦溫暖,看的德慶侯府的丫鬟門都呆了,痴了。
難怪她們小姐會不管不顧偏要做寧王妃,哪怕不知道將來去哪個苦寒之地。
原來,寧王是這樣的容貌啊,可真是好看。
趙衍到正院時,李夫人已經迎了出來,趙衍略說了幾句,就進了臥室,德慶侯方才正在和李夫人說趙棟的事,卻沒有想到趙衍居然來了。
他們夫妻著實驚了一跳。
“侯爺。”趙衍將東西放在桌子上,道:“您躺著就好,我來只是想要和您說說話罷了。”
德慶侯就沒有勉強,他本來就一條腿,如今又病了好幾日,人確實沒什麼力氣,“王爺快請坐,如今身體不中用,實在是怠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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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妨的,侯爺和我客氣什麼。”趙衍說著,在床頭的椅子上坐下來,婆子進來奉茶,趙衍接過擺在一邊。
德慶侯看著他,心裡就在猜趙衍今天來是為了什麼,以前他沒有來過,為何今天突然來了。
難道是因為七殿下的事嗎。
德慶侯心裡七上八下的,趙衍卻是突然開口問道:“侯爺認為,我若尋封地,應挑哪裡好。”
“王爺問微臣?”德慶侯驚訝不已,趙衍居然來問他,是因為知道了他和聖上求賜婚的事吧。
他考慮的還真是周到啊,怕他思念女兒,擔憂女兒,所以封地的事就來問他的意見。
“是。”趙衍點頭,“侯爺可以與我明說。”
德慶侯就不客氣了,道:“湖廣幾處太過扎眼,勢必是不行的,福建等沿海一帶又太過偏遠,且窮山刁民,實在是不宜居住。若是讓微臣挑選,自然是江西,地大物博民風也好,最重要的是離京中近。”
趙衍微微頷首,若有所思的道:“那就聽侯爺的,這幾日我便去宮中和父皇說此事。早些將此事辦妥當了,免得再生變故。”
“王爺可是有什麼難處。”德慶侯心頭一跳,要是以前他或許不會多想,可剛剛發生了趙棟的事,他不得不多想一點,“若是有難處可與微臣說一說,若是能幫微臣一定幫。”
他覺得趙衍是不是有點著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