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衍想著,轉身重回了家裡。
“錦繡坊到這裡,走的慢的一炷香就到了。”查榮生看了看時間,“這都一個多時辰了……要不讓人去看看?”
趙衍微微頷首。查榮生就吩咐人去看看,又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外頭打探的人回來了,說話時語氣裡也壓不住驚訝,“王……王爺,錦繡坊的姑姑和那位繡娘,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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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衍挑眉,隨即明白了什麼,扶住了額頭笑了起來。
“什麼叫不見了。”查榮生一臉不解,來人咳嗽了一聲,解釋道:“應……應該是逃走了。”
查榮生,“哈!”的一聲,張著嘴看看趙衍又看看回話的人,“確定?”
回話的侍衛點頭,甩了好幾撥跟蹤的人,就這麼堂而皇之的在應天城裡消失了。
一個半老的姑姑,一個半大的小姑娘……這讓他們很羞愧。
“王爺,這人逃了,怎麼辦?追人?”查榮生有些發懵,這件事他想了很多可能,就是沒有想到,錦繡坊的人會逃走。
膽子可真是大啊。
“不是說好的三天嗎。”趙衍依舊笑著,蘇瑾……還真是鬼機靈,他真是期待她接下來準備做。
亡命天涯,還是一鳴驚人?
或者,千里求救沈湛?
“三天啊。”查榮生想想也對,這事兒說好的給司三葆三天時間的,就算當事的人跑了,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就算是追,也不該他們來了追。
讓司三葆頭疼去,他們只管看戲。
馮姑姑回錦繡坊,想了想還是買了點冥紙香燭,給了錢讓店家去亂葬崗燒了,這才回錦繡坊。
她一進門,院子裡原本實話的婆子就禁了聲,有些害怕的避開她,馮姑姑冷笑一聲,去了段掌事的院子。
段掌事也才回來,梳洗後打算略歇個覺,聽到她來又穿衣梳頭起來,兩人宴席室對面而坐,馮姑姑開門見山,“龍袍的事我們明人不說暗話,這三天有沒有你心裡清楚根本改變不了什麼結果。”
段掌事沒有說話,她去找司三葆了,司三葆在睡覺,朱公公見的她,話也說的比較疏離,“……鎮南侯要明天才能回來,等他回來後才能去求。若是不成也不用怕,這麼大的事,勢必要將人押送京城的,等到了京城,門路廣了一樣能想辦法。”
錦繡坊都是好好的姑娘家,一路押送去京城,莫說路上的苦能不能捱得住,就名聲也不好聽。
她無奈回來,現在又看到馮姑姑在這裡說這種話,便氣不打一處來,“馮氏,你說的不錯,明人不說暗話,這事兒和你脫不開干係吧,沒想到你們的手段這麼卑鄙惡劣,我實在是高看你們了。”
“猜測沒有用,你得有證據。”馮姑姑摸了摸自己的臉,想到昨晚那巴掌,“段掌事,現在我倒是有個條件,你不煩聽一聽。”
段掌事端了茶,這是要送客。
馮姑姑就當沒看見,“這龍袍的活你讓給我們,再將昨晚那姓蘇的丫頭交出來,這件事我幫你擺平。寧王爺也斷不會追究你的責任。”
“你考慮考慮吧。”馮姑姑起身告辭,“若不然,三天後你們一個也跑不掉。”
段掌事摔了茶盅。
韓正英在在和韓江毅說話,兄妹二人議論著昨晚發生的事,雖打聽了可訊息封的緊,他們也只是推測罷了,韓江毅道:“……不離十,龍袍在錦繡坊出了事,此事可大可小,就看寧王爺什麼態度了。”
“不還有侯爺嗎。”韓正英知道沈湛和蘇婉如的關係,她覺得這件事沈湛不可能不管,“就算寧王真想要嚴懲,也得問過鎮南侯吧。”
韓江毅沒有說話,這件事還真是說不好,他起身出門,丟了句話,“我出去有事,和祖母說今晚不回來用膳了。”
韓江毅出去,徑直找到了周奉,將事情說了一遍,“……還請速速告知侯爺,三日此事如何定奪,就能有分曉。”
“多謝。”周奉早就知道了,卻更欣賞韓江毅的聰明,“在下這就寫信給侯爺送去。”
韓江毅怕周奉不明白其中的奧妙,又壓著聲音補了兩句,“這事,若上報說是後宋殘部所做,侯爺可請奏軍餉調動守備軍,再清掃一遍江南……若不如此報,也可暗示京中有人作的手腳,投石問路,京中必有反響。”
調動軍隊,那就是錢啊,天高皇帝遠,這銀錢就是沈湛的。
投石問路,就能探到太子和寧王的底,說不定還能摸一摸聖上對寧王的態度到底怎麼樣。
多好的時機。
“多謝世子爺提醒。”周奉拱手道謝。
韓江毅這才放心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