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的時候,羅江已經離開戰場,差不多在百十里地之外了,晚上開車的速度很慢,再加上路也不好走,顛簸的他屁股都疼。
收起卡車後,他走到大路旁的樹林中,準備在這裡吃點東西,修煉半天,然後再繼續趕路。
他剛進入樹林深處,就看到幾隻野兔和野雞,抓起兩顆石子,打中了一隻野兔和一隻野雞,找到一條小溪,把野兔和野雞開膛破肚後,就著溪水和了些泥巴,這裡是南方,不知名的樹葉比北方的大,用泥巴和樹葉把野雞包裹起來。
他邊烤著野兔,邊在野兔上放一些調料,很快香味就散發出來,“什麼人?別躲了,我都看到你們在大樹後面了。”
羅江的神識掃過後,看到有三個士兵,身上穿著破舊的灰色軍裝,手中的步槍也有些舊了,槍管中的膛線都快磨平了。
“你是什麼人?怎麼在這裡?”三個臉色有些蒼白的青年軍人,從大樹後面走出來反問道。
“是我先問的你們,應該是你們先說吧!”羅江看到這三人頭上的帽子,沒有帽徽不是果黨軍。
“我們是新四軍,小老鄉是什麼人?怎麼會在這裡?”這三人看到羅江的頭髮很長,束起來就像道士頭上的道髻,面目清秀,一看就是歲數還不大的樣子。
“新四軍?是果黨的軍隊嗎?”
羅江還是第一次聽說有新四軍這個番號,以為是果黨軍的那個旁系部隊,不然怎麼會這麼窮呢?
“我們是紅黨軍,不是什麼果黨軍!”其中一個青年軍人,說話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憤怒。
羅江沒聽出來他語氣中的憤怒,他只聽到了紅黨軍的隊伍,連忙又接著問了起來,“那八路軍你們知道嗎?”
“當然知道了,那是我們的兄弟部隊,你還沒說是什麼人呢?”
那青年聽到羅江說八路軍,立刻帶著一臉自豪的語氣說道。
“我是天雲觀俗家弟子,道號元江,在長江上和茅山派的諸位道友,弄沉了鬼子的軍艦,又炸了鬼子軍營,才走到這裡來的,野兔烤熟了,相見既是有緣,大家一起吃點兒吧!”
羅江只撕下了一條野兔腿,把剩下的野兔遞給他們。
“我們不能吃你的東西,這是我們的紀律。”這三個青年軍人,看到烤的香氣撲鼻的野兔,嚥了下口水,卻拒絕了羅江的邀請。
“你們就別客氣了,我也是在這裡打的野兔,屬於無主之物,這裡還有一隻野雞,我一個人也吃不完,你們就幫我個忙吧!”
羅江直接把手中的烤野兔,放在其中一個青年軍人手中,拿著兔腿就啃了起來。
那三個青年軍人互相看了一眼,眼中都露出感激的目光,都就把野兔分了,“謝謝小道長了。”
“不必客氣,看你們虛弱的樣子,估計你們的隊伍中,糧食不是很多吧?而且武器也都舊了,我手裡有不少糧食和武器彈藥,就送給你們一批,打鬼子的時候,也用的上,你們的駐地在什麼地方?”
“你問我們的駐地幹嘛?你是不是果黨軍那邊的人?”這三個青年軍人聽到羅江問他們的駐地,立刻警覺起來,連野兔肉也不吃了。
“我是道教弟子,哪邊的人也不是,你們別誤會,我只是看到你們的武器都舊了,而且還缺衣少食的,不過是想幫你們一把。”
羅江也知道自己的話,讓對方誤會了,平白無故的問他們的駐地位置,肯定會引起他們的警覺,連忙給他們解釋了一番。
“最好是你說的這樣,你趕緊離開這裡吧!我們看著你走。”
這三個青年軍人還是有些不相信羅江的解釋,但也沒想著把羅江抓起來,可能感覺羅江不像是果黨軍,又看到羅江的目光清澈,歲數又不大,才放過他的。
“算了!既然你們不相信我的話,就當我沒說,不過就憑你們三人,要想讓我走,還差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