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江在旁邊看著這一幕,他心裡也不好受,當初見到師父和師兄們隕落後,他也是同樣的難過。
“多謝師侄將我師兄的遺體帶回來,我代表嶗山派眾弟子,請受我一拜。”青巖道長說完,對羅江行了一個拱手禮。
嶗山派的眾弟子們,也是對羅江行了一個大禮,“多謝元江師弟,帶回我師父(師伯)(師叔)的遺體。”
羅江連忙閃開,擺擺手道,“青巖師叔,諸位師兄,大家同為道教弟子,本是一脈相傳,不必如此,這是我應該做的。”
“元江師侄說的好,大家同為道教弟子,本應互相關照,不過現在鬼子把我嶗山派也毀了,師兄的遺體不宜移動,我想還是將師兄的遺體暫時放在這裡,等什麼時候殺光了鬼子,再將師兄的遺體請回去,希望元江師侄能答應。”
“這樣也好,放在這裡還是比較安全的,青巖師叔,諸位師兄,只要有我在,諸位前輩的棺槨,就不會被鬼子糟蹋了。”
羅江倒是前輩們的遺體放在這裡有何不妥,到時候在這裡佈置一座保護陣法,即使鬼子用重炮轟,也不是一兩天就能炸開的,再說他就在北平城裡,鬼子如果來破壞,他自然不會放過他們。
眾人離開密室,來到上面的廢墟中,盤膝坐下就說了起來,主要是羅江在說,眾人在聽。
“在那座大山谷中,還有一些前輩和師兄們的遺體,人太多了,我帶不回來他們的遺體,只好用木板做了個簡單的棺材,就地安葬在哪裡了,不過我把他們的相貌都畫下來了,你們看看有沒有認識的。”
“這是茅山派的馬師兄,這是龍門派的李師弟,這是我嶗山派的青山師弟,這是龍虎山的張師兄,這是我嶗山派的……”
青巖道長看完這些畫像,有多半人他都認識,不認識的都是各派的弟子們,沒想到曾經的好友們都隕落在那裡了,臉上露出悲痛之色,為他們的隕落不甘。
“還有一些師兄們的肉身都被炸碎了,我都認不出他們的本來面目,只好把他們都埋在一起了,大家同為道教弟子,也不寂寞。”
“元江師侄辛苦了,我道教弟子有你在,何愁我道教不興旺,請受我一拜。”
青巖道長說完又要對羅江行禮,被他一把按住了。
“青巖師叔不必如此,我把鬼子的那個聯隊都殺光了,又把他們的人頭放在墳前,祭奠我隕落的道教弟子們,也算為他們報了仇。”
青巖道長被羅江按住後,就感覺一股威壓氣息從羅江身上散發出來,這股龐大的氣息,連他都自愧不如,心中不由得震驚不已,“他這是怎麼修煉的,宗師境界恐怕也不如他的內力深厚。”
“元江師侄好深厚的內力,玄雲子師兄後繼有人,幸甚幸甚。”
“鬼子的一個聯隊大約有兩千人左右,元江師弟一個人都把他們殺光了?還割了他們的腦袋?”
嶗山派弟子中的一個青年道士,聽完羅江的敘說後,感覺有些不真實,這怎麼可能辦到?
“不錯,我晚上偷襲了他們的軍營,又開著卡車運走了他們的人頭。”羅江也沒過多的解釋,至於他們有所懷疑也是很正常的,這根本就不可能做到,但他是修仙者啊!怎麼能和常人一樣。
嶗山派的眾人,在下午的時候離開了,他們要去殺鬼子,為隕落的掌教和弟子們報仇,羅江這麼小的歲數,都殺了那麼多鬼子,他們怎麼也要盡力多殺些鬼子,哪怕比不過他,也要去努力去做。
羅江送走眾人後,拿出陣旗佈置了一座三級防禦陣法,將已經化為廢墟的天雲觀保護起來,又留下一道神魂印記,只要這裡被攻擊,他的神魂就能感覺的到。
看看天色已晚,他也沒回北平城裡,在廢墟中找了個能避風擋雨的地方,拿出一堆靈石,盤膝坐下運轉源道功法修煉起來。
四周的靈石隨著他的功法運轉,瞬間化為一團團濃郁的霧氣,將他全身都包裹起來。
在他口袋中的青色小蛟龍,這時也睜開眼,它也感受到了靈氣,立刻就大口大口的吸收著靈氣,但很快它又再次沉睡起來。
第二天早上,羅江睜開眼,先感受了一下體內經脈中澎湃的靈力,他估計再這樣修煉數日,就能突破到煉氣六層了。
又提著一個布袋回到了四合院中,王木匠他們五人還在做棺材,他們身上的汗水把短褂都溼透了,現在正是夏天最熱的三伏天。
“王師傅,天氣熱,該歇會兒歇會兒,多喝點茶水,這包茶葉給你,讓師傅們也解解渴。”
羅江看到他們一個個的汗流浹背,身上穿的短褂,溼了又幹,幹了又溼的,留下一道道的鹽漬。
“多謝東家體貼,我們也是幹一會兒歇一會兒,實在太熱了就會休息,春華…去泡幾碗茶來。”
王木匠接過茶葉,感謝了一聲,又喊了一聲他媳婦兒。
“老王啊!你在這裡住著,可是找到好地方了,小東家說話又好聽,性格也好,更是從不把我們當下人看,還給我們菸捲抽,這可是哈德門煙,外面都不好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