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苦百姓在巨大的妖獸面前,沒有反抗的權利,沒有說話的權利,甚至沒有生存的權利。
是什麼時候開始,燕國可以買賣人命了?
就是權貴們開始豢養妖獸的時候,是妖獸在每一個城市橫行的時候。
妖獸喜歡吃人,開始的時候官府會把死刑犯廢物利用一般餵給妖獸,當然也會給家屬一些銀子作為心理安慰。
一個死刑犯,被砍頭是死,餵給妖獸也是死,死去的人也就死了,可活著的人還得活著,為何不拿著銀子,好好生活下去,偏偏要傾家蕩產置辦棺材?你倒是置辦棺材盡了自己的孝心,你老婆孩子還活不活?你是不是要賣身為奴才能還清債務?
小心我沒提醒你,你就算賣身為奴,惹得主子不高興,也是會被喂妖獸的。
公平,這世道什麼是公平?但凡有錢人就算犯了再大的罪過,金錢不計較的撒出去,哪裡會判死刑?但凡判了死刑的,哪個是有錢的?
於是權貴們堂而皇之的把該死不該死的全判了死刑,堂而皇之買賣人命。
金錢面前,公平,公正,公道,公義,卑微渺小如芥子,根本不值一提。
權貴們每天算計的是一隻妖獸可以帶來多少利益,窮人們每天算計的是一條人命值多少錢。
有些人甚至拐賣兒童婦女,出賣親屬好友,栽贓嫁禍鄰里街坊,來騙取至高無上的金錢。
金錢真的可以買到人命,買到一條條鮮活的人命。
到了後來,那些妖獸走在大街上,都會一不小心吃個人玩玩。
窮苦百姓的命不值錢,他們只需要拿出一些銀兩安撫好家屬,家屬也就不會再哭鬧,家屬不哭鬧,官府怎麼會管?
若是家屬鬧更好說,竟然有人敢挑釁妖獸,那妖獸不吃了你對得起自己嗎?
所謂約法三章第一條就是不得惹事生非,你說你挑釁妖獸,不是惹事生非是什麼?格殺勿論說的就是你們這種人。
一條人命而已,就算十條人命也不如那些可以行軍打仗,保家衛國的妖獸值錢。
沒有人為窮苦百姓說過話,從來沒有過。
燕國的有權有錢的人家只要自己高高在上,安枕無憂,怎麼會管窮苦百姓的死活?
直到十九年前她出現了。
那一年她說我即為王,便要維護天下臣民,不受傷害,不受凌虐,不受欺辱。
那一年她說,真正的太平除了需要浴血奮戰到底,還需要堅定不移的信念,需要誓死不屈的信心。
那一年她說,敵人只會得寸進尺,永遠不會手下留情,所以我們必須永不妥協。
永不妥協,永遠不向錯誤的事情妥協,哪怕遍體鱗傷,哪怕捐軀赴難。
“薛公子……薛小姐,我們該怎麼辦?”
雲澤城有頭有臉的公子少爺們全部遭了劫難,整個風華樓的姑娘們跪了一地,嚇得戰戰兢兢。
這些少爺們可是跋扈慣了的,他們死了,整個風華樓得陪葬,可是他們若不死,那風華樓得全餵了妖獸,也不足以洩人家心頭之恨。
所以,怎麼辦?
“你們這幫臭女人,竟然敢害我們,你等著,等本公子解了毒,我把你們千刀萬剮,喂妖獸……”終於有人暴躁的衝著風華樓的姑娘狠厲的威脅。
“今天這件事全是我一人所為,與任何人無關,你們想走的拿著賣身契趕緊走,有膽氣的,去胭脂海請人來幫忙,我要去救一個人。”薛子翰一腳踢開那個暴躁的貴公子說道。
“不用請,我們一直都在,就算今天薛小姐不出手,這群貴公子哥們,當然也包括薛公子都逃不出我們的手掌心。”胭脂海的綠玉歌翩然從樓上行走下來,嫵媚動人的笑道。
“薛小姐好手段,算我們主子沒看錯人,不知薛小姐下一步打算怎麼走?”一群大漢提著刀從風華樓各個角落如幽靈一般出現,平安笑問。
“如果不出所料,衡主應該在國師府……”薛子翰說道。
“那我們就去國師府,只要我們把這群雲澤城中最頂尖的貴公子放在國師府門前,我看哪個敢輕舉妄動?除非他們不要自家唯一的血脈。”翠微帶著冷明心緩步走來,篤定的笑道。
“有勞了。”薛子翰鄭重其事的對著胭脂海眾人斂衣暨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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