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拳頭根本不敢打出來,還敢說你想護她一生一世,多可笑?誰敢說護她一生一世?誰敢啊?”
慕雲澈抱著少女,平靜而漠然的看著他,渾身上下是一股高貴而不可侵犯的感覺。
“你太弱了,還是哭著鼻子去宮裡找你姑媽告狀吧,你看你姑媽見不見你?”
“樓心痕,你最好當個縮頭烏龜,否則將來有一天,我將你帶到她面前,讓她親手殺了你才好玩。”
“樓心痕,知道我為什麼要打擊你嗎?我打擊你,就等於打擊我那好哥哥將來的左膀右臂。”
“你現在就可以爬進宮裡,跪在他的面前告訴他,我把小九帶走了,你看他理不理你?”
“樓心痕,你看,小九多好的算計,她一個人輕飄飄幾句話就能讓我們兄弟相殘,君臣反目……”
慕雲澈每一句話都彷彿一根釘子一樣,一根一根插進他的皮肉裡,將他釘在恥辱柱上。
可是他在他的威壓之下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是啊,他就是一個縮頭烏龜,他就是眼睜睜的看著她受盡凌辱也不敢聲張。
他們不能讓皇室兄弟相殘,不能君臣反目,所以痛楚只能讓她一個人受了。
熱鬧的大街上人來人往,鳳凰城的紈絝幾乎都在知味館樓下等著看熱鬧。
“樓心痕,三天不見,沒想到你竟然算計了太上仙宗小九?真是為我們報了大仇了。”
“樓心痕,我聽說你跟了她三天,三天之間你們是不是日日夜夜都在一起,你有沒有乘機佔點便宜?”
“樓心痕,你為什麼沒先拿住把柄讓她給你暖床,等你嚐嚐那個囂張女人的滋味再賣了她也不遲啊!”
“別傻了,你看他那副失魂落魄的樣子,說不定早滾到一張床上去了。”
“不對不對,我記得你不是還有一個兄弟叫北落……”
“感情這三天你們三個日夜在一起,那可真是刺激……”
“樓心痕,你猜你是她第幾個男人?她的滋味是不是很銷魂?”
“原來你們才是最卑劣,最無恥的人。”
一句一句汙言穢語衝進耳朵裡,樓心痕覺得自己要瘋了,他一拳揮了出去,打在了那個笑得最歡快人的臉上。
他把他按在地上一拳一拳的打,像個莽夫。
“這世界總有一種人打你、罵你、羞辱你,欺凌你,甚至想殺死你,可是等你被逼到絕境還手的時候,他們就會跳起來說:你看,她多瘋狂,多可怕,她就是這麼無法無天,濫殺無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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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他十七年的驕傲和得意崩塌的無影無蹤,他算什麼鳳凰城內呼風喚雨的紈絝,他算什麼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天之驕子,他算什麼朋友,算什麼哥哥?
他心心念唸的小妖精竟然是太上仙宗小九,那個囂張跋扈,惹人討厭,那個他曾經罵過千百遍的女人?
可是那個女人根本不是傳言中的人啊!
她在狂風暴雨的大海中殺盡魚妖,護他和北落周全。
她在小島上像個孩子一樣與他嬉笑玩鬧。
她帶他在鮫人的地盤看星星,頑皮的戲弄他。
她顧忌他近身不得女人,隻身前往青樓探聽訊息。
她殺盡翟府中的邪門歪道,卻沒有讓他手染任何鮮血。
一路之上,分明都是她在護著他,護他一身清清白白,不染鮮血,護他雙手乾乾淨淨,沒有一條人命。
她殺奸臣,除禍害,救鮫人,讓罪惡暴露於陽光之下,何曾幹過一件囂張跋扈的事?
到最後她也沒有讓他和慕雲澈反目,為他們樓家留了一條後路。
君臣反目,天下大忌……
他若真的為了她跟慕雲澈動手,永寧候府還有存在的必要嗎?
“你們憑什麼罵她,憑什麼罵她?”
樓心痕瘋了一樣從人群中揪過人便打,直到永寧候爺親自把他押入府中,靜思己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