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落,你把她帶回來吧,別讓她學歪了,我們可就這一個妹妹啊。”
樓心痕一顆小心肝撲通撲通直哆嗦。
“先別急著認妹妹,說不定是弟弟?你胸懷坦蕩,又光風霽月,弟弟妹妹不都一樣護?”北落趴在房頂上往下看,笑嘻嘻的說道。
“不能是弟弟啊北落,她那等模樣若是弟弟,我們活不活?”樓心痕心裡很不舒服。
“我又不是靠臉吃飯的,怎麼不能活?”北落回答。
“北落,我打不過她,我算計不過她,我長得不如她,現如今看來我還沒她有錢,我……”
樓心痕抓心撓肝,他可見不得一個男人比他強百倍,太有挫敗感了好不好?
“你放心,無論比什麼,你一輩子都不如她。”北落毫不客氣的打擊道。
“你不去帶她出來,我去,不就是打噴嚏,我拼了。”樓心痕說著就想往下跳。
“阿痕,你怎麼就這麼沉不住氣?你看,小鯉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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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大街上半個人影都沒有了。
少女捏了捏女子的臉蛋,終於從青樓裡走出來,樓心痕和北落從房頂上跳下來,兩步併成一步的跑過去。
“小鯉,小鯉,那些女人……”樓心痕迫不及待的跟上少女。
“那些女人好煩,貪財好色,手段低劣,心眼又多,嘰嘰喳喳,像……”
少女走出青樓,凌厲的眉眼間壓不住的怒氣。
“像鴨子對不對,一個女人就是五百隻鴨子。”樓心痕開心起來,看起來她對那些庸脂俗粉根本不屑一顧。
“對,一個女人五百隻鴨子,討厭的很。”少女眉目如雪,冷得嚇人。
“你是不是想要跟小鯉做兄弟?她討厭女人,怎麼做女人?”北落戳了戳樓心痕,小聲說道。
“又胡說八道什麼呢?”少女斜睨了一眼北落,北落無語望天。
“小鯉,你喜歡當男孩子還是當女孩子?”樓心痕忸忸怩怩的問。
“有的選嗎?我自出生就要像男人一樣活著,甚至比他們更累,更苦,更加努力,瘋狂,可是我還是做不到最好……小孩子不懂的,不要亂問。”
少女清亮的眼眸有一抹悲傷彷彿幻覺般一閃而逝,又恢復了冷漠無情的面具。
“做不到,做不好都無所謂,人生在世快樂最重要,小鯉以後不要那麼累。”北落目光沉沉,輕聲安慰道。
“我可以不累,我可以甩手什麼都不幹,可是我對得起誰?我不能對不起人的。”少女越走越快,幾個倏忽就把他們兩個甩來。
“小鯉,以後髒活累活交給我,我替你分擔。”樓心痕緊趕慢趕的在後面跟著,信誓旦旦的說道。
“少年,你太年輕了,以後能不能不要總是替人擔這擔那,有些事情,你真擔不起。”少女腳步停下來,目光幽冷的站在朱門酒肉臭的朱門門前。
“小鯉,你看不起人?”
“嗯。”
同樣的問題,同樣的回答,讓人心底發涼。
“小鯉,你來這裡做什麼?”北落問。
“翟府?我知道,這是前任大司馬告老還鄉的府邸。”樓心痕站在朱門大戶前,開始滔滔不絕。
這前任大司馬不僅是一代戰神,更是個有名的清官,告老還鄉的時候除了一柄陪伴他一生的方天畫戟,渾身上下可是連盤纏都沒有多少,所以路費還是大傢伙給湊出來。
“翟戰若是清官,怎麼會在老家有這麼大的府邸?”北落一語道破玄機。
“我有些私人恩怨要處理,你們等一會兒。”
少女白衣飄飄,飛到那朱門大戶的屋脊之上,面無表情的審視著一間間屋宇,隨即消失在深宅大院之間。
“她要幹什麼?我們要不要去看看?”樓心痕皺著眉頭思考。
他若就這麼悄無聲息闖進翟府,豈不是對前任大司馬的不敬?他那個脾氣暴躁的爹知道了會不會揍他?
“她不讓我們跟著,我們就等等看,放心,沒人能傷得了她。”北落閒哉閒哉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