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是愚氓尤可訓,了塵只是固執,本心並不壞。
“!!!”
了塵原本不服氣的表情變成了錯愕。
這一刻,他真正感受到了石飛哲心中的癲,他還在為自己受到的委屈而打抱不平,石飛哲則是為所有人打抱不平。
他一個人的委屈,哪裡抵得上江湖上委屈。
與一個願意給江湖上受到欺負的人出頭的顛佬比。
他的發癲,與石飛哲的癲狂比起來,簡直太渺小。
難怪……石飛哲強的可怕。
為了以後的江湖人不再發癲,不再瘋狂,石飛哲願意自己一個發癲。
因為江湖有了石飛哲這樣的人,有了可以說理的地方。
江湖的人,受到了欺負,不用冒險修煉、錯練會瘋的功法。不用發癲去獲得力量,去找到丟失的公平。
現在新的江湖,有了公平,已經不用人發顛了。
他發癲,是為了新的江湖沒有人發癲。
大願、大行、大慈悲、大平等,以及大癲。
了塵這時才明白石飛哲,理解了石飛哲。
與這樣的人比起來,自己的堅持太小家子氣,太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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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身上的火焰與黑身金面消失了。
他身後那名女子也消失,那名女子在消失前,輕輕的親吻了一下了塵的額頭。
“佛子!貧僧理解你了!”了塵跪在石飛哲的面前,卻被石飛哲一把拉了起來。
“大家都是人,不興跪!”石飛哲說道。
“好好好!”不再鑽牛角的了塵,大笑的說道。
他這一輩子跪了佛,卻從來沒有佛跟他說不用跪。
“佛子,我要還俗!”了塵對著石飛哲說道。
“你既然都要還俗了,就不用稱呼我為佛子了。你可以稱呼我為俠。在揚州,人人以俠為榮。”石飛哲看著枯瘦的了塵說道。
在戰鬥前,了塵雖算不上胖,也不算瘦。在剛才的戰鬥中,他燃燒了血肉和壽命,變得枯瘦。
“石大俠,我還俗了,但是沒有名字。不如你為我取個名字吧?”了塵說道。
“你師傅的俗家姓名也沒有嗎?”石飛哲說道。
“我記得他的俗家姓氏為川。”了塵回想了下,說道。
“以後咱們建立新的江湖,要打碎舊的江湖,要為人人都平等而努力。”石飛哲說道:“不如就叫川平等吧。”
“平等?平等!”了塵說道:“佛門氣息有點太重了。”
“不如叫川建新吧!要建設新的江湖!”他又說道。
石飛哲想了想,說道:“好!走吧!我發信讓豫州派人來!”
“拿下雍州?”了塵……川建新說道。
“不,是改造雍州!讓雍州變成新的江湖!”石飛哲說道:“你與我一起,還有豫州的人一起。”
“咱們發動百姓,一起改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