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母的下方,則是石頭雕刻著佛子。
大殿的柱子上還刻有經文和佛像,每一根都莊嚴肅穆。而大殿內部的牆壁上繪有精美的壁畫,描繪著了塵世尊就在絕境之中,遇到佛母菩薩,以心傳心,領悟佛法的故事。
壁畫色彩鮮豔,生動形象,石飛哲看得津津有味。
“為什麼我的雕像是石頭?我記得傳聞乃是金色的啊?”石飛哲指了指佛子像說道。
佛子像與他有七分相似,他看著佛子像,如同看到過去的自己。
昔日在漠北荒原,石飛哲聽到別人說,佛母菩薩旁邊還有一尊渾身金色的佛子。
了塵不愧是老實和尚,他說道:“寺裡開銷太大,刮掉了。”
“……”
你還真是有啥說啥啊!
不愧是為了幾十文錢,就自己睡荒地的狠人。
“伱們寺裡面開銷到底多大啊!這也能刮掉。”石飛哲感到無語。
什麼樣的寺廟,居然把佛像的鍍金給刮掉了。
“總不能一開始,你們還虧本吧?”他又問道。
了塵點了點頭說道:“種地,並不能養活一間寺廟。”
“你一個真人武者,勝過多數人?一個人怕不是可以開荒幾百畝地,這也不能養活一間寺廟?”石飛哲感覺到不可思議。
“種子很貴,糧食也不值錢。柴米油鹽醬醋茶,都很貴,連燒的香都很貴。”了塵說道。
“燒的香,不是香客燒的嗎?”石飛哲問道。
“最開始的時候,貧僧想不依靠香客。”了塵說道:“貧僧的佛法,以心穿心。不是貧僧不傳給他們,而是他們領悟不了。”
“既然傳不了佛法,那貧僧收他們香火錢,貧僧覺得很慚愧。”
“尤其是現在,他們對著佛母求財,讓貧僧哭笑不得。”
了塵老老實實的說道:“貧僧可以拔掉田裡的草,但是田裡還會長草。莊稼旁邊的雜草沒有了,莊稼就會變成雜草了。”
“貧僧這些年來,拔的草越來越少了。因為貧僧發現,便是在身邊,也都是草。”
“他們都是貧僧的弟子,他們都是貧僧的親手帶出來的!”
“他們只是覺得種地辛苦,他們想要到其他地方開分寺,他們想要變成雜草。”
“若是多年前,貧僧肯定把他們都殺了。”
“可是他們已經是第二批了。”
“若是第三批還是這樣,又如何呢?這片田好像有問題,有魔法,讓莊稼變成了草。”
“佛子,你說該當如何呢?”
了塵在佛母殿前,在佛母像與佛子像面前向佛子訴說著這麼多年的迷茫。
拔草僧沒有變,但是莊稼地裡還是那個莊稼地。
草還是那麼多,莊稼還是那麼少。
“既然田有問題,何不把田掀翻了,從新開始呢?”石飛哲看著他,認真地說道。
禿驢說不得喜歡吃魷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