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木子夕,長相普通,不愛說話,性格有點小自卑,甚至從不把自己的歡喜或悲傷表現出來。
這,大概也是她的初戀,遲遲走不到陽光之下的原因吧!
2006年,那年她14歲,以較好的成績考進了鎮中學一班。
雖然班級排名落後,但對於整個家庭而言,已經是最大的歡喜。在他們看來,從小沒有爸爸教導的她,能這樣上進,已然很爭氣。
‘沒有爸爸的孩子’,彷彿從小就是她的標籤。村裡的人,每次只要看到她,便會給予一種憐憫的眼光,包括她年邁的奶奶,逢人便會說:“這孩子太可憐了”。
可是她不懂,村裡的叔叔阿姨憐憫她,為什麼還能對獨自撫養她的媽媽破口大罵;她更不懂,為什麼奶奶關心她,卻還是在她爸爸剛去世那年和小叔搬離老宅。
所以,爭氣在她看來,是一個諷刺的詞!畢竟她爭不爭氣,與他們有何干系?她需要的,從來不是這些虛偽的表面。
當然,即使她不喜歡也不能說,因為她是大家眼中的好學生,從不會忤逆的乖孩子。這些人情冷漠,只需要嗤之以鼻就好了。
每天7:00起床上學,20:00下晚自習,生活就這樣按部就班的進行著,沒有一點點波瀾......
轉眼間,迎來了新的學期。
開學的第一節課,班主任進入教室的第一件事,便是介紹轉班的新同學。班裡來了什麼人,這一向與她沒有任何關係。
“同學們好,我叫慕楊,以後請大家多多關照!”
聽到名字,木子夕有一陣熟悉感,抬頭看了看便又低下頭繼續看自己的書。過了一會,她聽到旁邊稀稀疏疏的聲音,有人坐了下來。
因為人緣不好,她一直是一個人坐,早已形成了習慣,突然身邊有人,很是不自在。但儘管不悅,也只能皺了皺眉。
“嗨,你好!不記得我了嗎?”
木子夕瞟了一眼,心裡默唸道:“我應該認識你嗎?神經病”。
嘴上卻說著:“不好意思,我記性不太好!”
“啊!小學六年欸!我是得多不起眼,才讓你一點印象都沒有!”
其實這期間,木子夕多多少少有點印象了,只是還不習慣和不熟悉的人交流,所以便不再做解釋。
慕楊人如其名,很是張揚,也很討班級同學的喜歡。僅僅一週的時間,便和同學們打成了一片。
他很喜歡打籃球,但總是喜歡命令木子夕作為同桌,得去給他吶喊助威。開始她本不予理會,可每一次只要木子夕不到場,慕楊打球結束後便會坐在她旁邊一直唸叨。
“說!你為什麼又沒去!你知道因為你的不負責任,害我又輸了嗎?”
儘管木子夕認為,慕楊輸球和她沒有任何關係,但奈何不想聽他的碎碎念。此後的每一場球賽,便會主動到場,只不過都是坐在最不起眼的角落,安靜的看書。
不知道為何,每次慕楊還總是一眼就能看到她。一下場,便直奔她來,抱怨她都不認真看他打球。
慢慢地,木子夕好像也習慣了這樣的狀態,甚至有點喜歡上籃球了.....
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的過著,不經意間來到了初三,他們即將要開始中考了。木子夕的目標是市一中,而慕楊卻無所謂哪裡,畢竟他根本不在乎讀哪所學校。
初三,是整個初中生涯最緊張的一年,大家都開始了激烈的埋頭苦幹,包括木子夕。唯有慕楊還是懶懶散散,依舊在每次打球的時候要求她去觀看,木子夕懶得理會。
有一日被纏得煩了,便吼了一句:“你這人能不能別這麼無理取鬧,你不在乎前途,但請別耽誤我的前途,好嗎?”
如她所願,慕楊不再騷擾她,世界從此安靜了下來。她依舊每日刷題,偶爾會覺得沒有那個煩人精唸叨,有點不習慣,但也不在意。
但她以為的不在意,也僅僅是自以為而已!
當偶然間,聽到同學說慕楊談戀愛了那一刻,她的內心還是猛然間慌了一下,彷彿有一個什麼重要的東西被弄丟了一樣......
此後,她放下平日的冷漠,偶爾會去向慕楊搭話,但都被簡單的“嗯”“噢”給打發了。
於是,她想,他大概再也不想理自己了吧!那,也就算了吧!
2009年,她以五百六十一分的成績,險進市一中。又一次,開始了新的日復一日學習生活。
只是,身邊再也沒有了那個令人煩躁卻不捨的聲音。
木子夕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開始習慣這個聲音的,也許是那一句起初見面的簡單開場白,也許是那每日的絮絮叨叨。
但後來的她知道,那個聲音再也回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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