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小夭,你老實交待,你欠了誰的錢?”
我淚眼婆娑,不相信杉哥會這樣對我,一點都不願相信我。
我越來越懵,越來越想哭,心口也突然變得難受,越來越難受。
“把它關二天吧,這麼不老實。”一摔門,杉哥走了。
我昏厥在地,巳沒有氣息。
在一座矗立的山下,我等了很久很久。
我的姐姐,暮雲珂,暮雲粱,司馬霆為何還不從山上下來呀,他們在山上會遇上奇怪的事嗎,還有那俊俏的一對兄妹,都不見下來。
我已在這山下呆了三天三夜,我還要繼續等他們嗎,或者是一個人回去,告訴爹爹和哥哥,叫他們想想辦法,要不要叫人去山上找他們。
可是萬一他們在我離開之後又下來了,尋我不到他們肯定會擔心,可我已經無法判斷到底是依舊在這山下等他們還是回去跟爹爹哥哥說下情況呢?
我真的不知如何辦。畢竟回去一趟也要二天,可我快餓死了。
我又看向山頂,腦袋突然開竅,我可以在這山下找一顆樹,扒光一圈樹皮,用石頭刻上一行字,告訴他們我回家了,不必擔心。我想他們一定會看到的。
就這麼辦吧。
我吃了幾個上午摘的野果子,覺得有了一點點力氣,便站起來四處尋石塊。
沿著山邊找,有些石塊看著硬,卻不劃畫皮,便碎了,我又只得重新找。
起碼有半個時辰,我才找到一塊比較透明的石塊,趕緊地往最大的樹下走。
我把這石塊當刀子,一下又一下地砍這棵大樹的皮,而且我要砍下很大的一塊樹皮。
我要讓他們只要下了山,在這山底下隨意找找我,就能看到這顆大樹上無皮地方的字。
說來也奇怪,這塊石頭真就很鋒利,在樹上一劃便能劃掉一層樹皮,所以沒用多久時間我就劃掉了很大一塊樹皮。
更奇怪的是,用這塊石頭在光溜溜的樹幹上寫字,還能像上了墨一樣地清晰。
所以當我寫完這些字時,我不想扔下這塊石頭,我要帶著它回去,交給爹爹和哥哥,看它到底是一塊怎樣的石頭。
於是把這塊石頭用一些幹了的草包住然後把它放進腰包。
又走了快半里路,才看到馬棚。牽出自己騎來的那匹馬,便跨上馬背,揮鞭向渡口趕。
要是日落之前趕不到渡口,那又要等天亮那一趟回家的船了。這到渡口差不多有十五里地的路。
太陽已經往下墜了,我得加急!
路一節一節地縮短,我在馬背上顛得難受,好想下馬休息一下,可如果趕上最後一趟往北的船,又得多一晚上才能到家。
所以我不能停下來……
跑吧,馬兒,快跑。
胸口也痛了起來,加之三天三夜沒吃上飽肚子的東西了,我體力已經快乏了。
好在已經到了那個我們幾個等姐姐和司馬霆的巷口了,我稍稍用大腿使勁夾了夾馬腹,當馬慢下來時,我下了馬,從腰了掏了一粒碎銀去街也店鋪買了一個雞腿,咬了二口雞肉又跨上了馬背。
應該只剩五里地了吧,我心裡想著。
看了一眼天上,太陽可以不用一柱香的時間便會落下去。
4)
為了能在馬背上吃上兩口雞肉補充體力,我差點摔下馬去,夾在馬鞍裡的腳背痛得我眼淚直濺。
我又拽著疆繩才慢慢扶上馬背,等坐定後往前看終於看到渡口。
可是那船伕已經在吆喝著放下船索了,我只得拉著聲音喊:等等我。
還沒到渡口,我便拽緊了疆繩,馬只慢了那麼一點,我就跳下了馬背,飛奔至渡口,拉住了船的繩索綁在石柱上,又回頭把馬牽上船才去解船的繩索,船伕看著我一臉懵逼,我上了船從腰包掏出一錠銀子給了船公,才坐在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