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八對一進行了一場生死搏鬥,一柱香的功夫大家都有些急紅了眼,這時天上的雲黑壓壓地撲下來,是無數只撲騰著翅膀的怪獸撕吼著直衝向那地面搏鬥的九人,而他們的長刀閃著寒光,只有死去的哀嚎和長刀碰擊的聲音。
怪獸卻越聚越多,把天空和蘆葦蕩攪拌得一片狼藉。四處是捲起的撕裂的衣衫飄在那些還未被長刀切割斷的蘆葦杆上,場景慘不忍睹。
幾個人眼看就要支撐不住,一個個地東倒西歪似乎就要被怪獸叼去,忽見一輛馬車從遠處急馳而來,闖進了蘆葦蕩。
撐刀而起的錦衣郎顧不上身體四處的疼痛和胸膛快要被炸開的感覺,提著長刀使出最後的力氣刺倒了那幾個戴著面具的男子,然後仰面就跌在蘆葦上,眼裡慢慢失去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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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怪獸卻沒有府衝下來,而是發著撕嚎盤旋在蘆葦蕩上。
從馬車上來的男子一個騰空飛過蘆葦蕩,剛好落在錦衣郎躺著的蘆杆上,從懷裡摸出一卷隱隱閃著藍色火焰的畫匹,只見那些怪獸便急急地飛入滾滾的黑雲,一個眨眼它們便不見了影跡。
馬車上的男子叫趙金寶,是趙宏達的大公子,二九年齡長得丰姿奇秀,白暫的面板有一種高貴清華感。
奄奄一息的錦衣郎就是趙宏達收養的義子,叫雷森。這次獨自去昌山只為送一個武林盟主的傳家玉扣。
這玉扣價值其實很一般,卻是南山武林盟主的一件私物,被一個家奴偷走後就遺落於民間。哪料當這個玉扣再次出現時竟在萬家村一戶一夜之間全部被屠殺的鎮衙門的案頭上。
剛好第一個看到的是武林盟主的親侄付雷捕快。付雷與趙金寶在官面上還是有些交情的,於是託趙金寶把玉扣交給武林盟主。
原本以為只是一次幫忙的鏢,卻不曾惹出了這一場人魔交戰的驚險搏鬥,又是誰擺了這一局,意為所何。
好在雷森還活著,沒有人命,但趙宏達己經動了追查之心。
5)
天高風柔的日子,只有幾絲薄如蟬翼的雲懸浮在天空,像是告訴地球上的人,天其實並不是那麼高。
趙曉曉沒事去蕩蕩鞦韆,想在那株梅樹的旁邊。只有在那裡她依稀可見一些隔世的舊模樣,舊的記憶,舊的塵世故園。
他在她夢裡,又像在她的今世,一半塵埃一半花事,他是她今世的餘笙。
那裡月色朦朧,樹影層層疊疊。他好喜歡在後面摟著她的蠻腰,頭靠在她的小小肩頭。他們不用說話,什麼也不用說,他們只管守著這一片安寧,這種白月光的情懷。
只怪那個白衫鬼魅,在她沒有他的梅莊,挾她來到這前世嘗一種生離死別的疼痛。
可是,這裡的一切多麼熟悉。
趙曉曉被自已的夢給擾醒,她想起那一掛白影,多麼像夢裡的餘笙。
那她現在要不要去找趙金寶,好想知道前世的趙曉曉身邊還有什麼“特殊”的男人。因為趙曉曉的四維空間似乎一直有個他的存在。
可青桃不在,綠萍也不在。
趙曉曉又挽不起自己的發,只能把頭髮一把纏住,然後用了今天新買的頭釵一插,只要髮絲不散就能出得門去。
剛把腳邁出一小步,就見青桃和綠萍走過來,並齊齊問趙曉曉:小姐,這是要去哪?
“我找哥哥玩去。”趙曉曉越過她們頭也不回地走了。
“小姐,不要去呀。”綠萍叫喊著。聽她聲音的高度,趙曉曉猜想著哥哥那裡可能在忙,至於忙什麼便沒往深處想。
“那你們兩個過來陪我去假山那麼走走。”趙曉曉曉叫著她們兩個。
“小姐,這時候你應該待在房子裡比較好,老爺那邊來了好幾個人,說話的聲音挺大,似乎在爭論什麼,你就不要過去咯。”綠萍怕趙曉曉逛院子時會碰到一些外人,讓老爺知道了又怕怪罪於她們不擋著趙曉曉,讓她出了閨房。
“那,那我不去就是了。”趙曉曉又縮回了屋子。
趙曉曉還是無法安靜下來,想起了那片蘆葦蕩,想起了那個受傷的錦衣郎,還有夢裡的餘笙。
趙曉曉無法確定他們是不是同一個人,但她知道他們是我前世今生息息相關的人,雖然不知道為何會是這樣的形式相見及擁有,但她知道既已出現在彼此生命中便一定有某種非常特定的意義。
他們糾纏在她的今世前生,一定愛之深痛之切,否則不會如此放不下,非要兩兩不相忘,受盡人間萬般相思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