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個瘋子!”李向勇大聲道,“我不能再讓你這麼幹下去,你混蛋。”他拿出手機準備報警。簡直就是胡鬧!
黑血往外冒的不多,但裡面的毒素夠多,整個病房的味道非常糟糕。陳小百不得不麻煩小護士幫著清理。
小護士倒沒有太大意見,體現了極高的職業素養。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李向勇問趙鐵柱,“如果你有哪怕一丁點的不適,也要立刻告訴我,我們隨時準備手術。”
“我相信小百,他說能保住我的腿,就能保住我的腿。”趙鐵柱道,“說實話,我現在有點後悔,為什麼最開始的時候,不早一點告訴他,我這裡出事了。要是早一點讓他知道,他早給我處理,也許不用像現在這樣……”
李向勇能被趙鐵柱的話給氣死,這幾個人都是什麼玩意兒啊。
門口傳來慌『亂』的腳步聲,幾乎整個辦公室的醫生都從門口跑過去,這些人裡有那個叫李子騰的李總。
“小李,這邊沒什麼情況的話,過來一趟。”科室主任對李向勇喊了一嗓子,“特護病房的張曉鷗有緊急情況。”
張曉鷗是李子騰的二姨,住在特護病房,這兩天的精神狀態其實一直不錯,今天突然就犯了病,也不是手術不成功,好像是腦子有問題,說胡話,做傻事。
李向勇趕緊出去跟著。
病房裡的人現在有了兩個話題,一個是陳小百給趙鐵柱扎針,一個是李子騰的二姨張曉鷗。
“你給扎這兩針,有效果沒有?”臨床的病人問,“我也是醫生,但我是下邊縣城的醫生,我看你給扎針的那一套手法,應該是中醫。我看不明白,但覺著很厲害的樣子。你能給我講講嗎?”
陳小百看一眼,直截了當的道:“這個我跟你說了,你也聽不懂。”
那人倒是不生氣,笑了笑道:“你年紀不大,說話真夠硬氣的。雖然我看不懂你這一套針法,也不明白你的套路,但我看你扎針的那個狀態,你手裡邊應該有兩下子。你在哪裡學的這一套?我最近有個論文準備寫一寫針法,我能不能留一個聯絡方式?”
陳小百看一眼說話的人,四十多歲的年紀,有點禿頂,再看禿頂男人的手,白白淨淨的,像那手術刀的,他道:“我是陳小百,你要是對我有興趣的話,就去銅門縣龍潭鎮的陳家塘找我。”
“陳小百……這個名字有點耳熟……”禿頂男人很認真的想在哪裡見過陳小百,想來想去,一拍腦袋,“我想起來了,你是不是半年前去過市人民醫院?”
陳小百點頭。
“我想起來了,當時我在市醫院進修,當時咱們市公安局刑偵大隊的張隊長她在醫院,得了一種重病,請了各個專家會診,也沒給搞明白,是你去了之後,給整的特別明白。這事兒我記得特別清楚。是了,現在想起來了,就是你。”禿頂男人特別激動,“我這人的記『性』最近真是不怎麼好使,怎麼就把這一茬給忘了。”
想起當時的那個事情,禿頂男人忍不住多看陳小百兩眼。同時對病房裡的其他人道:“要是早一點想起來,我也就不說剛才跟你們說的那些個話。要我說,他肯定能把這個人給治好,鐵定能治好。”
見禿頂男人突然轉了話風,大家吃了一驚,問到底咋回事。
禿頂男人於是給的大家夥兒講陳小百當時的那個特厲害的事情,他口才好,講的頭頭是道,講的起承轉合的,大家夥兒聽得也是相當過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