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幫我。”陳小百對胡言道,“控制她,我給她扎針。”
胡言說宣告白,縱身往前,控制住餘悅容,陳小百迅速扎針。
餘悅容總算是安靜一點,但仍然渾身哆嗦,眼睛通紅,嘴裡不停的道:“給我點粉,給我吸點,求求你……求求你!”
以前在電視上看那些吸毒的犯了毒癮,那樣子很瘮人,沒想到現實中看到更覺著噁心。對只能用噁心這個詞兒,是真特麼的噁心,又是鼻涕又是口水的,頭髮蓬鬆,就沒一點正常人的樣子。
餘悅容長得本來就不好看,販毒癮更是不能看。
“扎針能不能紮好?”胡言問。
陳小百沒接觸過癮君子,沒這方面的經驗,“我給她扎針,相當於封住了她的經脈,讓她暫時安靜,等這股勁緩過去。”
“你們該死……都該死……”餘悅容眼神裡滿是絕望和仇恨,“我早晚把你們都給弄死,都弄死,一個也不留。”
“說誰?”胡言問,“把我們都給弄死?”
餘悅容點頭,又搖頭,“不止你們,還有那些搞我的人,都得死,一個都不留。”
“誰會搞你?”胡言心直口快,他作為和尚,必須承認,他的思想很不和尚,在他這裡,所謂的搞,就是上床,要說把美女們搞上床,他能理解,把餘悅容搞上床,他是一千個,一萬個不理解,“你能有什麼搞頭?”
聽胡言這樣說,陳小百一陣無語,這傢伙咋啥話都能蹦出來!
陳窈窕和胡侃走過來。
見餘悅容可憐兮兮的樣子,胡侃雙掌合十,誦聲佛號。
陳窈窕都不忍心看,問陳小百:“你能不能救她?”
“如果單純是毒癮的話,我跟何今夕商量研究一下,看能不能給配出解『藥』。我懷疑她除了毒癮,還有其他的病。毒癮是表面,她的那個病才是根本。”陳小百道,“之前就覺著她有問題,現在來看,她的問題原來在這兒。”
餘悅容緩了得有半個小時,總算是那股勁兒過去。她伸手要去拔銀針。
“別,千萬別。”陳小百道,“你一個不小心,搞不好自己就徹底掛了。”他把銀針給取下來,小心收好。
胡言、胡侃、陳窈窕和陳小百看著餘悅容。
餘悅容不喜歡被人盯著,更不喜歡別人同情自己,在她看來,這些所謂的同情,這些所謂的關心,都是假的不能再假的東西。
“你是個有故事的人。”胡言道,“我們都是喜歡聽故事的人,你有沒有興趣講一講你的故事?”
餘悅容沒吱聲,她邁步走開。
“這人咋這樣?”胡言道,“好歹我們救了你,你好歹表示表示,一句話不說?”
餘悅容沒有回頭,更沒有搭理,她往龍塘寺走,也許此刻只有回到龍塘寺,聽一聽老和尚的經文才能夠平靜下來。她一個人往回走,看她的背影,不無落寞,不無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