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相較而言,牛三這種‘貴人送驢’的說法顯然有些荒謬。
不過大家的心中都清楚一件事:
斷案需要的是證據!
在沒有獲得真正的證據之前,任何的主觀猜想全都不能作為斷案標準。
“怎麼樣?”
眼中閃過一道光芒,李承乾的目光落到周圍眾人的身上:
“如何,你們對此案可有什麼看法?”
“哼!”
輕哼一聲,武媚的臉上露出傲然之色:
“依我看來,那牛三多半就是盜驢賊,只要對他嚴加審訊,一定能夠知道事情的真相。”
“萬萬不可。”
還沒有等到李承乾說話,卻是一旁在苦思冥想的白小純開口了:
“斷案時所有的判斷都必須要有證據,在沒有證據之前,任何的猜測都有可能導致誤判的發生。”
稍微停頓一下,白小純這才繼續開口:
“所以這位姐姐的方法是絕對不行的。”
“你……”
臉色微微變換,武媚突然露出了一個笑容:
“既然如此,那想必你這個小娃娃肯定有屬於自己的方法吧?”
實際上以武媚的智慧,當然不會不知道這個案件中還有疑點。
不過在這麼多的面前被一個小娃娃反駁,卻讓她在面子上多多少少有些下不來臺。
“我,我倒是有一個辦法。”
撓了撓自己的腦袋,白小純的臉上露出幾分不好意思的神色:
“要是能夠讓那頭驢子自己說話,那麼這件事的真相就能夠展現出來了。”
“小屁孩就是小屁孩,驢子怎麼可能說話?”
“當然可以。”
神色變得嚴肅,白小純居然忽略了自己與武媚之間的身份差距:
“世間萬物都能夠表達它們的思想,區別只在於我們能不能看到罷了。”
絲毫不給武媚說話的機會,白小純繼續說道:
“凡是家畜,都會對自己的家庭擁有一定的記憶,若是有人將那頭驢子餓上幾天,然後再……”
在白小純說話的時候,大堂上的狄知遜也再次開口了:
“既然原告和被告雙方都不能拿出合適的證據,那麼本官就只能詢問另外一方了。”
話語落下,絲毫不在意周圍眾人的目光,狄知遜已經快速的下達了命令:
“將犯事之驢帶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