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裡有一個親人,她渾身都是火焰的燒傷,容貌被毀不說,就連身上都沒有一塊完好的面板,無論請了多少治癒系法師都沒辦法恢復到原來的樣子……”晨穎緩緩說道。
“你說的是那個外姓叔父,陸劍離吧。”趙滿延腦海很快浮現出了一個沉默寡言,渾身纏著繃帶的男人。
他的屋子距離這人不遠,有的時候在陽臺冥修也能看到這個白色木乃伊在院子裡澆花。
趙滿延對於此人不熟悉,只是聽家中的一些同輩的子弟說起過,說他之前惡貫滿盈,遭到了老天的懲罰才變成這樣,他小時候還信了,不過現在他知道那是被特殊的火焰灼燒導致。
“嗯,她……她其實是我的母親”晨穎聲音低沉。
“啥???”趙滿延滿臉懵逼。
其他幾人也有些奇怪,再沒常識的人也知道叔父是男的,怎麼會是晨穎的母親?
“你們見過她的樣子嗎?”晨穎反問一句。
“這個……沒有……”趙滿延這才意識到什麼,苦澀一笑。
趙滿延屬實是想不到那個成天捆著繃帶的人是女人,還是晨穎的母親,家裡那麼多關於她的說法,沒一個與事實相關的,不過怎麼從沒有聽大伯趙玉林提起過?
“既然她是你的母親,那我們成天喊的伯母是誰?”趙滿延問道。
“你說呢?”晨穎沒有多說,只是咬著嘴唇,看來這件事有些不堪回首。
“母親身上的燒傷就是這裡的天劫火焰導致的,當年父親和母親來灼原尋找一種火系靈種,結果遇到了天劫火焰,他們的當時眼看就要被火焰吞沒,母親將自己最後的風軌施加在了父親身上,父親才得以倖免於難,並且當時帶回家族的寶物是當時緊缺的資源,也因此父親的地位大幅提高”晨穎說。
晨穎說到這裡眼神發生了變化,這些都是她母親說的,她也能感受到母親每次回想起這件事時的悲涼與憤怒,恨不得把全身的皮肉全部撕扯下來的絕望。
“母親主修的是火系,而且也不知道什麼特殊原因,沒有任何防禦的情況下她活了下來,她說當時有一隻渾身包裹著火焰的生物救了她,喂她吃下了一種灼原的特殊果實,才讓母親沒有被火焰焚盡她的內臟,後來母親在灼原修養了很久才恢復了行動能力,遇到了一支來灼原搜尋寶物的獵法師小隊,付出一些寶物回到了敦煌市”
“後面的事情你們應付也能猜到,父親另有新歡,也不想自己的安逸的生活收到影響,隨便給母親安排了一個身份和院子,雖然也有找一些治癒系法師來檢視母親的情況,可是他並沒有盡全力,也從沒說過自己現在的生活是母親當年捨命相救換來的,我母親現在生不如死,唯一活下去的希望是我向她保證過,我會找到治癒她的方法”
“而治癒母親唯一的良藥就是火劫果實,在灼原只有經過一次火劫才會結果,但是過不了幾天就會枯萎,母親還在灼原時一直沒有等到火劫,回到家族後雖然父親也派人找過火劫果實,可是要麼是錯過了時間,要麼是沒有算準天劫火焰出現的時間。一直過了這麼多年,我母親就一直保持著家族的人看來無比可怕的樣子,像個幽靈,更是寄人籬下。”
“也難怪渡過沙惘河後你會讓我們慢一些,就是怕有天劫火焰?”靈靈說。
晨穎點點頭回應:“我算的時間沒錯,只是沒想到這一次火劫的威力和母親說的大相徑庭,我為之前的隱瞞向你們道歉,我希望你們能幫助我找到火劫果實,這種果實價值極高,若真的能找到,我只要一顆作為我母親的藥材,這次旅途的守護我也不取分毫,另外我聽說,炎姬是火劫果實的守護者,所以……”
“所以找到了火劫果實就相當於找到了炎姬!”莫凡有些激動。
“沒錯,所以我不希望在靈種上浪費時間,天劫火焰聲勢浩大,恐怕外界一些人已經啟程了,而一些老者他們是知道火劫果實的存在,他們一定會派人來這裡奪取的。”晨穎說
“那還等什麼,要是來了比我們高出一兩個等階的人,那我們連湯都有沒得喝了”莫凡急忙說。
“其實也不用那麼著急,我能感覺到沙惘河現在異常的躁動,恐怕不是僅憑心靈系魔法就能過來的”葉心夏笑著說。
看著沙惘河的方向,風無涯隱隱有些不安,這安合安池已經脫離了原先的軌跡,那會不會有更多?
按照晨穎母親說的路線,眾人很快抵達了一座拔地而起的平頂山下,這山出現的非常突兀,山壁沒有絲毫傾斜,就像是一根柱子,晨穎母親當年就是在這座山附近生活了幾年。
“這地方真的會有火劫果實?我們怎麼上去?”莫凡看著那比地還平的山壁有些疑惑。
“這座山內部是空心的,我母親說山底有一個通往山頂的裂縫,大家分開找一找吧”晨穎說。
沒一會兒就找到了一道裂縫,雖然入口很小,可是越往裡越寬敞,地勢也明顯可是上升,內部山石都是半結晶半岩石狀,非常光滑,一路上又撿到不少的靈種碎片,想來這裡是個不錯的淬鍊之地,若是仔細尋找應該能找到一兩個火系靈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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鏗!鏗!!
伸手不見五指的山洞中突然傳來了金屬敲擊的聲音,在這寂靜的都能聽到心跳的地方異常的突兀,這聲音並不清楚,它帶著一種沉重的摩擦噪音,就像是指甲劃過黑板一樣,漆黑的山洞中這聲音讓大部分人有些心慌。
“應該……不止我一個人聽到了吧”張小侯牙齒都開始打顫了。
“你們說會是什麼?”趙滿延說。
“管它是什麼,繼續往前走就對了,那東西既然沒出來阻擋我們就是說它不想理會我們,也不想讓我們找到它。”莫凡說。
對方若是能滅殺他們也不會藏在暗處發出這種驚悚的聲音,眾人加快腳步,一路上那種聲音接連出現,只不過沒看到任何東西,大家也就不放在心上。
不知道爬了有多高,周圍的巖壁縫隙中逐漸滲透出滾燙的岩漿,流到腳下的溝渠中匯聚成溪流緩緩流到,這裡的亮度也不再需要趙滿延釋放光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