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他將手伸進麻袋當中裝模作樣地一扣,直接用大五行仙術幻化出一塊金子,“這金塑,其實是我化出來的。裡邊兒實實在在地藏了一副仙人遺骸。這東西莫說是上供給古由王朝,就是去結實一方道天也足夠了,甚至能讓一國直接坐擁至少三位虛境大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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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公子的眼神變得警惕了許多,“閣下到底是什麼人?”
紀行微笑著搖搖頭,“我並不是本地人,也非古由王朝這一片的人。來送這等寶物,自然要挑一個遠離紛爭的地方,雖說任何一個地方總有紛爭,但是相對於我的故鄉,這裡還是太過兒戲……”
藍公子全聽明白了,感情自己眼前這貨極有可能是隱匿了氣息,讓自己誤以為這不過是個合體期的小人物而已。實則眼前此人是遠離自己的故鄉,在做一樁驚天大買賣!
但是藍公子也有疑惑,“這樣的寶貝,你就在這樣的鬧市與我談論?”
紀行示意他看看周圍,“你仔細瞧一瞧,這周圍有哪一個人是在關注你我的?”
藍公子左右望望,才發現周圍的人居然當他們不存在似的自顧自地做自己的事。而他們之前談論的內容,明明是能引起兩國甚至百國之間的紛爭,此時卻沒有對街上行人產生一點兒吸引力。
他總算明白了那麼一點兒,有點兒不可思議地道,“莫非閣下是……是……虛境大能?”
紀行似乎十分慚愧地伸了伸腳,而後笑眯眯地道,“半隻腳在虛境裡頭,還剩點兒被髒東西拖住了。”而後他施展幻術,將已經昏迷不醒的蘿爾中幻化在了藍公子眼前,“就是這個東西,乃是我的心魔,我一家老小都是因為這個東西死的,直到今天也難以釋懷,實在沒辦法踏出去那一步。”
他這話半真半假。因為他的父母的確是因為異魔而死,卻和蘿爾中沒有半點兒關係。所以藍公子壓根兒聽不出來一點兒破綻。可若要是被藍公子瞧出來了破綻,紀行也就不用混了。他堂堂地仙連一個凡人都忽悠不了,他還是回去再修煉幾千年吧。
藍公子終於意識到自己碰到了一根大腿,這根大腿之粗,粗到了他無法想象的地步。首先在他眼中,紀行擁有破境直入清虛的本事。其次紀行的來歷雖說十分神秘,但是絕對是從一個十分強大的地方來的。或許這金塑對於他藍公子而言是無法想象的寶貝,對於紀行來說卻是可以出售的貨物。
其次,與一位半隻腳踏入虛境的高手交惡絕對是不可取的。他想起自己前幾日對於那金塑的渴望,不禁背後生出一層冷汗,生怕自己在哪裡得罪過這位始終都在藏拙的高手。而他之所以會如此信任紀行,是因為單憑一手大五行仙術,再加上能夠使所有人無法看到他們的本事,這就比他強實在太多太多。
而他在大乘期高手當中絕對已經不能算是弱手了,饒是如此,紀行給她的感覺還是十分震撼。
藍公子想了想,“既然這仙人遺骨價值如此,不如閣下開出一個價碼,我們也好談出後續的事宜。”
他現在萬分緊張,生怕紀行談出來的價碼是他砸鍋賣鐵也湊不出來的。
不料紀行接下來說的話卻讓他差點把下巴驚掉,“你要是願意要的話,就算是白送給你也行。我曾經不是說過嗎,能識此寶者分文不取,不能識此寶者重金不賣。我都已經把這到底是什麼都已經給你說了,那自然是要送與你了。不過……”
正當藍公子十分狐疑的時候,這個不過讓他原本懸著的心懸得更高了。
“不過你一定要保證一件事,這遺骨不能被任何人知曉,只能是你一人,包括前幾日與你齊來的大鬍子,也必須要瞞得死死的!”紀行這話說的是非常的重,不過又像是在情理之中。
隨後紀行又道,“這東西雖然說可以賣,但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我帶著這東西原本只是要交與我那朋友的。奈何朋友已經過世了,這遺骨是萬萬不能再留在我身邊的了。你也知曉,這古由王朝單憑我一人是決計無法抵抗的,只要你能將這金塑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帶走,便是白送與你,也未嘗不可!”
藍公子這算是真的聽明白了為什麼紀行要白送給他了,這就算是在“銷贓”嘛!古由王朝至少有兩個虛境高手,其中一個還不僅僅是半隻腳踩進了虛境那麼簡單,那可是能夠上通道天的牛人!實打實的清虛境界,想來紀行這個神秘人十分怕得緊。
不過藍公子又問道,“閣下何不直接將這寶物獻給古由王朝,來賣個人情呢?”
紀行嘿嘿一笑,兩排大白牙在這黑夜裡顯得十分扎眼,“這古由王朝還是有一些厲害的,我今天送這個,明天他們問我要那個怎麼辦?且不說他們還會不會問我要其他的,就是性命我也難保了!”
隨後兩人相視一笑,就像是兩條老狐狸一般。
不過紀行馬上就給他澆了一盆冷水,“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接下這等寶物了!你要清楚,這等寶物,萬萬不可被任何人發覺,其中包括——虛境高手!”
藍公子啞口無言,一時間竟然忘了這茬。然而馬上他就像是做出了什麼十分難堪的決定一般,“能行!”
紀行急急問道,“如何能行?虛境高手可不比一般人物,你用何物能裝下這等龐大金塑!?還要不被虛境高手發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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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公子閉眼,隨後像是十分痛惜一般,“我有一物,乃是陛下賜予,本來已經不可再用,只能是常常帶在身側。既然如此,便是動用此物,也是未嘗不可了!”
紀行追問道,“何物?”
藍公子猶如猛然驚醒,馬上回絕道,“不可!定然不可!”
同時他用一種十分警惕的眼神看著紀行,似乎紀行馬上就要暴起殺人一般!
紀行用一種看螻蟻的眼神看著他,冷漠而且無情,“我要殺你易如反掌,要奪你寶物也好比探囊取物,何必繞這麼大的一個圈子!”
藍公子這時才發覺自己似乎是對那件物事太過敏感,最終他還是下了決定。只見他從懷裡拿出一物,那是一個破的不能再破的布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