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行點點頭,“也是不易。”隨後他對白猿道,“我力量有限,這個世界到處都是異魔,單靠我一個人的能力,很難短時間內將這些異魔清除。何況還有一個女人藏著,我傳給你一些功力,你不要抵抗,不說能讓你成仙,起碼有自保之力。”
白猿嘆一口氣,“尊上,這種時候,就不用太過顧及我了。”
紀行想了想,“那過段時間再說,”隨後他伸出手,“你過來,我得去大和,這兒異魔太多,你留在這兒沒準會出事。”
白猿走過去,沒料到它就像是一腳踏空,剎那間落入了紀行設下的陷阱!白猿腳底下的石頭如流沙一般將白猿的身體吞沒,不過一瞬間就將白猿控制住了!還是那句話,這兒畢竟是太山,是紀行的天地!
白猿驚恐地大喊,同時奮力想要逃出來,“尊上,你這是在做什麼!”
紀行卻不管不顧,抬手便是一個巨大光印就要轟殺而去!
白猿突然炸成一團白霧,它竟然是吹雪變化而來的!吹雪幾乎是無法理解自己到底哪裡出了紕漏,“你什麼時候發現我的!?”
紀行輕蔑冷笑,“從你誘使我離開太山我就知道你有問題了!”
太山,這是紀行的根基。只要他還留在太山,他幾乎就是無敵的存在。而一旦他離開了太山,外面就是六道的天地。六道想要用那上萬人的人命控制紀行,沒有想到紀行想得比六道要遠,直接轟殺了六道。
吹雪想要誘使紀行離開太山,卻被紀行瞧出端倪。方才“白猿”有一萬種情況都可以給紀行說,偏偏只說了“棺材”的事,還不斷央求紀行出手,這其實還不足夠讓紀行對白猿產生懷疑。真正讓紀行對白猿產生懷疑的,其實有三個細節。
一是六道很快找到了他的所在,要知道這太山當中,他要想隱匿自己的身形,那再簡單不過。“白猿”找到自己,可以說是瞎貓撞上死耗子,剛巧看到一群異魔想要對自己動手。但是六道是憑什麼鎖定了他的氣息而且那麼準確地出現在自己的眼前的?
二是自己一展開神識便看到了大和雪山那裡的異樣,因為那個地方他的神識透不進去。他雖然是分神,但好歹也有仙人的實力,即便這外界已然被六道控制,但不至於他連那邊結界之內到底存在什麼,在短時間內竟然一點都無法查探。那就說明那個地方被故意佈置過。如果他是吹雪,他就不會這樣佈置,因為太明顯了。所以紀行初步認定那是一個陷阱。
三是紀行欲傳功給“白猿”,這等天大的好事,白猿居然會拒絕,而且還沒得商量。那就很簡單了,白猿絕對有問題。
於是紀行悍然出手,就像轟殺六道那般果決,不過他並沒有真的馬上就殺了“白猿”。在給予“白猿”足夠大的壓力之後,“白猿”果然繃不住了。
不等吹雪解釋什麼,紀行也沒有對這女人有任何憐憫,直接用盡全力一拳砸將下去!原本他拳面上還沾著六道的血泥,現在又添了吹雪的,紀行這才前往扶桑,還順走了那隻大棒和金甲,都是真傢伙。
等到紀行來到雪山,這裡的大陣無人看管卻也啟動了。但是紀行畢竟有仙人的本事,這些大陣若是有人指使,他還會懼三分,沒人管的話他基本就可以無視了。等他徑直去了雪山中央,果然看到吹雪。
隨後紀行一揮手,解除了“吹雪”身上的禁制,身形巨大的白猿登時醒轉過來。紀行暗道辛虧老子聰明,不然的話,自己萬一直接來了這兒,豈不是會一招滅殺被幻化成了吹雪的白猿?
白猿噴出一口血,而後忍痛扯了釘在自己琵琶骨上的釘子,它強撐著巨大的身軀重重跪了下來,悲憤欲絕,“尊上!你終於回來了!”
紀行聽著這話耳熟,才想起來這句話是剛才扮作白猿的吹雪剛剛說過的,他把大棒和金甲扔了過去,“我知道我回來晚了,這套東西還給你。”
白猿接過大棒和金甲,長吐一口白氣,嘴角溢位血沫,慘笑道,“不需要了,不需要了,尊上,我被種了異魔,命不長了。”
紀行並不以為意,“我來幫你剔除。”
白猿往後縮了縮。紀行皺眉,這時候他感覺似乎什麼都有問題了,難道這個也是假的?白猿卻道,“尊上,我體內種的異魔不一般,不是小猿妄自揣測尊上,而是尊上可能會上當,請尊上賜福吧!”
賜福,這是賜死的“雅稱”。
紀行這才相信這個是真的,假的要是能如此心懷死志,那他賜他一死就是了。但是白猿不一樣,紀行自信自己的手段,他現在的實力與當初剛剛破境入地仙相仿,那個時候他能救下來那麼多被異魔附身的人,怎麼可能救不下來白猿?
白猿見紀行還不死心,於是做了一個吞嚥的動作,只聽嘎達咔嚓兩聲,白猿便斷了氣。紀行沒想到白猿如此決絕,於心不忍卻又無可奈何。那種無力改變的感受實在太讓人沉重,沉重到了紀行都有些憤怒了。
隨後他升至高空,以仙術催動雷法,一道雷便轟了下來!
雷光於一瞬間吞沒白猿的屍身,而後白猿體內突然炸出來一個巨大的異魔!異魔只在一瞬間就高長到了一百丈高!差點就要抓住紀行!紀行也是沒有想到會有這麼大的玩意兒!辛虧白猿在死前提醒過他!
而後紀行拿出了足足三分功力,轟擊而出的雷光猛烈了何止十倍,這才徹底讓那異魔逐漸消停下來!很快這隻異魔被紀行轟斃,紀行放眼天下,竟然一時不知何去何從!
在一個奇異空間當中,一個少年正在食用著一枚土豆。
他看周圍的人的眼神已經大不一樣,缺少了很多東西,最顯著的就是——權威。他不再擁有足夠的權威了,因為他發現自己現在不管說什麼,做什麼,似乎都對結局沒有任何改變。他小心翼翼地吃著手裡的土豆,自言自語道,“還是父皇考慮周到,還是父皇考慮周到……”
他是齊安,被紀行賜予了五百年好活的齊安,也就是大商的尚敬帝。或許,曾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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