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行無比疑惑,自己每天都在做的那件事?他忘記了自己每天都在做什麼了。就在這時,一個披著熊皮的男人說了一句什麼,紀行沒聽清楚。
小姑娘在不遠處對紀行喊,“星官!你來!我給你看個更好玩的!你來呀!”
紀行點了點頭,“我會來的。”
然後他跟著披著熊皮的男人走了。啊,一片灰濛濛啊,發生了什麼?自己正在經歷什麼?披著熊皮的男人是誰?小姑娘是誰?那一抹光亮又是什麼東西?紀行帶著無限的疑惑,繼續著自己的長夢。
長夢當中,披著熊皮的男人,和一個少年,還有一個面板很黑的光頭,正圍繞著一盆火,似乎是在取暖。紀行看著那盆火,不知道為什麼十分的討厭。他仔細看了看,發現這盆火的火焰是黑色的。
披著熊皮的男人,少年,光頭似乎在聊什麼,咕嚕咕嚕,聽不清楚。紀行猛然發現自己手上拿著一個冊子,不由得嚇了一跳,自己手上什麼時候多了個冊子?
他的異樣被披著熊皮的男人看見,於是這個雄壯的男人對他開口,可惜紀行一句也聽不清。他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就搖了搖頭。
於是那三個人繼續聊天。
紀行突然想起來魔沼蛙的事,緊接著他記起自己落入了一個洞當中,現在自己完全不知道八十一州正在遭遇什麼。於是紀行疑惑地看了看四周,那三人仍舊不慌不忙地在聊天,紀行自言自語道,“太奇怪了!全都快毀了,你們一點兒不急。”
披著熊皮的男人看來十分重視紀行,再次問紀行,沒想到這回紀行能聽清楚他在說什麼了。
“你看到了什麼嗎?”披著熊皮的男人道。
紀行搖頭,“不是我看到了什麼,而是已經發生了,雖然我沒有看到。”
那盆黑火熄滅了。紀行見那黑火熄滅,心中的煩躁去了一半。
披著熊皮的男人道,“一定發生了什麼,我要去未來看看。”
年輕人似乎也挺著急,“我回到過去。”
黑面板的光頭雙手合十,“我就在這裡等你們。”
於是披著熊皮的男人不知道去到了多遙遠的未來,年輕人也不知道去了多深遠的過去,至於那個光頭,則永遠留在了那個時間。但是對於其他人而言,這三個人永遠消失在了他們的世界。
紀行不太清楚他們在做什麼,直覺上他認為這三個人都比他要高明,他原本是想讓這三個人幫忙來的。隨後紀行想起來,歷數八十一州,難道自己不就已經是最高明的人了嗎?可是那三個人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向後退了兩步,卻碰到一堵牆。紀行回頭看,原來不是牆,是一棵大樹。大樹因為太大,以至於軀幹看起來猶如一面看不見盡頭的牆一般。
紀行看到這棵樹就想起來何名椿,於是試探性地喊了聲,“何先生?”
隨後他的肩膀被人拍了拍,紀行回過頭,差點兒被嚇到,拍他的人正是何名椿。
何名椿細細打量著紀行,良久沒有說出一句話。紀行面對那魔沼蛙確實無力,便想向何名椿問計,“何先生,我現在該怎麼辦?”
何名椿還是不發一言,仔細打量著紀行。
紀行感到很奇怪,“何先生?你怎麼不說話?”
何名椿搖搖頭,神色卻是比紀行還要疑惑,“你是怎麼過來的?”
紀行感到十分奇怪,“難道不是你設計的這一切嗎?”
何名椿意識到了什麼,制止了紀行下一次發言,“你不要說話,說多錯多,存在過的一切都會影響即將發生的一切。我沒有想到會以這樣的方式見到這樣的你。我從你的眼睛裡看到了很多,那是我想給自己看到的,你不要驚訝我為什麼不會犯錯,因為你已經經歷的和將要經歷的,都是必然會發生的,我只是把你推到了這裡而已。”
紀行不明白何名椿在說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正要說話。然而何名椿打斷了他的思路,“你遇到了瓶頸,所以回憶起來今天,但是今天來見我的卻不是我認識的你。這說明你做成了我們都沒有做成,只有那三位才做成的事。能不能說說你剛剛發生了什麼?”
紀行說了魔沼蛙的事。
何名椿道,“以你的本事,一腳踩死它即可。最好等會兒就去做這件事,趁著黑暗還沒有完全崛起,你有能力做成這件事。還有什麼事嗎?”
紀行又說了他與那三個人的幾句簡單的交談。
何名椿眼神深邃而又邈遠,“我算是知道了你為什麼會以這種方式出現在我的眼前了,原來是這樣。看來都是定數,那三位怕是不知道能不能回來了。你記住,之後你再經歷這樣奇怪的事,切記不要說話,也不要做什麼,說多錯多,做多錯多。已經發生的事就讓它繼續吧,我們無力改變,但是將來的,我們還可以逆轉……”
隨後紀行看見何名椿化作了一道羅煙,消失了,可是顯然他還有話沒有說完。紀行氣得不行。那盆黑火此時死灰復燃,紀行一巴掌拍滅了,卻見腳邊有一隻與魔沼蛙長得一模一樣的小魔沼蛙。他現在正火氣沒地兒撒,一腳就給這小小魔沼蛙跺成了沫沫。小魔沼蛙在還沒被踩死之前,因為十分恐懼,背上的那些卵不由自主就噴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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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行沒有管那些卵,而是打量起來周圍。他現在想要出去,他連自己在這裡被困了多久都不知道。但是除了那盆火,這裡再也沒有其他的東西。在他打翻這盆死灰復燃不知道多少次的黑火之後,他終於察覺到了癥結所在。不把這個盆砸碎了,這火總會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