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行道,“但是我還不能飛那麼快。你們境界太低了,我飛得那麼快,一旦稍微轉一點兒彎,你們會在瞬間被撕碎。”
遊笠嘆道,“這裡是真的太大了。大人,你知道這裡的邊界在哪兒嗎?”
紀行搖頭道,“不知道。當初我倒是看到過,不過在那裡,大陸都陷下去了,我也沒看到陷下去的邊界究竟在哪兒。”
隨後遊笠豫潛又問了紀行許多有關這裡的事情,紀行還算耐心,一一為他們解答。等他們到未左鎮時,已經是二十天之後了。
而且他發現了一個很恐怖的事情,在未左鎮他竟然無法將神識離體一丈。這意味著此地很可能是一個人的小天地。當然,這個小天地很可能就是何名椿的。當初自己還沒到如今的境界,還沒有發現這個問題,如今幾乎要真靈境大成了,才發覺這裡對真靈上境高手的排斥竟然這麼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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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忐忑地敲響了何府的大門,沒一會兒門就開了。
紀行一看,登時眉開眼笑,“刑叔!”
刑之明圍著紀行轉了兩圈,“請問,閣下是哪一位?聽過在下的名號?”
紀行笑道,“我是紀行啊我!你忘了?”
刑之明有點兒震驚,“閣下莫要胡亂拿我家少爺的名號來戲弄在下。”
紀行道,“我真的是紀行!我脫胎換骨了!我已經是一個大高手了!我被人割去的壽元也回來了!”
隨後院子裡一頭恐怖大狼懶洋洋地走過來,“你說你是他,你有什麼證據啊?身高兵刃衣服相貌統統不一樣,連後邊跟的兩個人武功也是低的可憐,我們為什麼要相信你?”
紀行一聽,“狗子!你這麼說就傷了我的心了!信不信我削你啊!”
狗子一聽,連忙退了兩步,“拿出證據!”
可是三個月之後,秋時封禪的日子最後還是越來越近,隨著宮裡多了許多儀仗,羽林軍操練越來越頻繁,這一天還是來了。
一切就像高岐佑所說,欽天監提司高何以挑了個大霧天做良辰吉日。而且看天時,這大霧怕是三天也散不去。
而在這個幾個月裡邊,紀行幾乎就沒有停下來過。上官無名與洪老太監繼續留在了齊帝身邊,紀行則被齊帝秘密地派出去刺殺永樂。
這幾個月裡,死在紀行手上的人不止十個。清一色都是九品高手。整個永樂皇后陣營的人都被紀行殺得東躲西藏。即便是面對大軍圍殺,紀行也總能脫身而去。一時間朝堂之上算是明白了點兒為何齊帝有膽量堅持登山封禪了,有這麼一個閻王幫著他,他自然是想登山就登山,想傳位給誰就傳位給誰!
這天夜裡,紀行獨自一人走在南城街上。如今的宵禁幾乎可以說是可有可無,但是這個可有可無僅限於八品以上的高手,沒有那個本事,還是不要把自己腦袋擱褲腰帶上了。
但是在京城最自由的,始終只有一個人。那便是紀行。
紀行拎了一壺酒,沒命地灌自己。他現在對齊境的羈絆越來越少,也幾乎沒有任何能夠限制他的東西存在,所以他越來越缺少屬於正常人的感情。在缺少感情的時候,他也就開始喝酒來找這些“感覺”了。另外他還有一個需求就是自己的功力漲得太快,而肉身成聖的速度又太慢,容易造成爆體而亡的尷尬局面。因此他只能多喝酒,用酒精來催發體內的真氣快速散溢位去,免得對身體造成太多傷害。
這也直接讓他整日看起來放浪形骸,總是不著調的樣子。但是隻要有人聞到一股濃烈的麗花雕酒香味,那必然便是紀行來了。
就像在這個夜裡,整條街都是麗花雕的酒香味兒。因為他喝得太多,腰間還綁著兩罈子,邊喝邊灑,弄得整條街都是酒香味。
突然他沒有再往前走,因為一個人擋住了他的去路。
紀行仔細看了一眼,“哦,是你啊。”
那是一個女人,她的名字叫作柳娥,“真是笑話。”
紀行淡淡道,“哪裡可笑了?我記得我還答應了你要做一件事。但是我可能要食言了,因為我現在已經不打算去做宰相了。”
柳娥道,“你現在還會在意這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