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好亮的月亮。紀行趕緊在腦海裡回想了一遍方才那白雲觀的建制。如果是他自己那無所謂,怕就怕自己手下人不知根不知底的,到了那兒劫人時會吃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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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現在最缺的就是人才。遊笠豫潛好用,但是僅僅限於他的功夫在七品時好用。很多事他們已經用不上了。自己的武功不低,可是前前後後的限制將他的手腳束縛起來,總是邁不開步子。他現在急需幾個能辦事的人,特別是能辦大事的人。豐達榮算是個可造之材,可是他等不起,若是等這傢伙將武功練到了八品,那不知道是多少年之後了。
那個八品劍手他是眼饞得很,要是能把這個人緊緊捏在自己手裡,那許多事就簡單多了。紀行想了想,這個人的把柄正是那兩個孩子,難道自己要將那兩個孩子弄到自己手裡?他搖頭苦笑,自己這麼做,又和那八品劍手現在的主子有什麼區別。
可是不這樣自己又拿什麼來控制這個人?若是自己將那兩個孩子救了出來,轉手交給他,他要是跑了怎麼辦?豈不是自己做這麼多事白做了?紀行不是願意做虧本生意的人,於是怎麼控制這個八品高手的想法就在自己腦海中一直縈繞不去。
他正在心裡盤算,卻突然感覺到一股子毛骨悚然,被驚得趕緊回頭。可是等他回顧四周,卻是一無所獲。紀行在心中嘟囔,“這是出了鬼了?”
他可不信這地方能有什麼鬼,講真的,此地的靈氣根本不能說是稀薄,而應該說是沒有。要是這兒能冒出一個鬼出來,起碼也得有個真靈境的修為。
打消了疑慮,他便想著趕緊回去。可是沒走出多遠,那股子毛骨悚然的感覺又回來了。紀行不動聲色,手卻按在了後腰的輕刀之上。兩次了,這事絕非偶然,自己很可能是被一個高手給盯上了。就是不知道這個人是九品上還是化境高手。他在心中祈禱,一定要是柳娥!一定要是柳娥!
若是這個娘們來了,他還能憑藉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和她掰扯會兒。若是來的別人,恐怕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專程來殺他的了。他知道那些九品上的大高手,根本就是目中無人,若非同為九品,他們根本不願意多費口舌。甚至連九品下的人,這些大高手也不一定瞧得上眼。沒有辦法,人家實力在那。
等他走出了許久,卻還是不見周圍有什麼動靜。沒有心跳聲,沒有腳步聲,什麼都沒有。他知道這人實力遠超於他,所以心裡反倒不那麼緊張了,要是那人存心要殺他,恐怕自己也反抗不了。萬一這事僅僅是自己的幻覺,那自己這樣瞎嚇唬自己也沒什麼用。
出乎紀行意料的是,自己竟然就這樣一路有驚無險地回了老宅,別說鬼了,連鬼影子他都沒瞧見。既然如此,他也懶得多想,乾脆大被蒙過頭就開始呼呼大睡。
此時尚在楚州的豐達榮還不知道自己即將高升.
他這段時間倒是個閒散人,只是做了一些小事。紀行臨走之前只是吩咐了一句沒什麼大毛病就不要耽擱那些秀才做事。再加上豐達榮他自己也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做官的天才,所以只是經常去看看那一條大渠修得怎樣了,再吩咐幾個下人把紀行那個水池子給填滿了。
他知道紀行此次回京,定然高升,這個水池子是永遠用不到了,若是留著,反而有可能會被有心人拿來做文章,彈劾紀行在外享樂淫亂。
不得不說紀行將他留在楚州是對的。他有武功,也有腦袋,不會被人忽悠,許多事情他看一眼就明白了是個怎麼回事,有時他會管一管,有時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有時會想,怎麼遊笠豫潛這倆人就這麼受大人信任。
他還意識不到自己的價值,他以為紀行將他留在楚州的意思是做點小事。要是被他知道了紀行是覺得他靠譜才將他放在這兒,不知道又會作何感觸。如今楚州的那些高手基本被紀行明裡暗裡都“清”了個乾淨,要麼是殺了頭,要麼是被他們收編。他暗暗感嘆一聲大人真是好手段,現在楚州最高的高手就是他自己了,這讓他不禁有種高手寂寞的虛假感受。
慢慢的他發現這一兩個月,楚州的那些官員有許多都是經過聖上直接委派過來。莫非大人將來不會再回楚州了?他這個懷疑不是沒有道理。紀行這個時候就算已經到了京城有幾天了,要是給他寄信過來也要等上一個月的時間他才能收到。
現在這麼多官員從各地補充過來,從另一個層面上來說,這是陛下對楚州的一次換血。沒兩年這個地方就會全是紀行的生面孔,這個他差點付出了性命的地方永遠也不可能成為他的大本營。
但是從另一個方向來解釋,那就是陛下決定提拔紀行了。豐達榮這麼想。畢竟自己大人做成了這麼大的事,若是不被陛下提拔,那也太說不過去了。想到這裡,豐達榮又覺得楚州換了那些官員也算是一件好事。雖然自己的影響力在這邊日益削弱,但也意味著自己沒那麼多麻煩事了。
他還不知道,一紙調令正在途中,他這個紀行心中最能用的人才馬上就要跟著紀行去京城打天下了。等到那調令狀到了後,這個楚州才真的不算是屬於他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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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行這一夜睡得不踏實,說實話遇到這麼一回事怎麼會睡得踏實。他這一夜一直在想那個人到底是誰,意圖是什麼。一邊用那種怪異的方式來警示自己,卻又不做什麼。有什麼話直說不行?
他就這麼一直到了太陽快升起來了才迷迷糊糊睡去。
睡了大概四個時辰,他忽然驚醒。小憐已經將熱水給他備好。紀行起床洗了把臉,胡亂灌了一氣涼茶水。這涼茶水也是小憐為他備的。她知道他一向不愛附庸風雅,也不愛故作高深去品什麼茶。什麼解渴他就喜歡來什麼。
紀行將自己的雙刀拿出來,到了後院練了起來。最近事情太多,刀法一直沒練過。他現在急需實力,並不是說他整天與人玩玩心機,武功也會跟著上去。
小憐見紀行心事重重一整天都沒打擾他。李誦筠猜紀行是因為昨天那個口信的事,她很奇怪紀行昨天都沒有像今天這樣,他這到底是怎麼了?
紀行正在練刀,兩把刀呼啦舞出來一面如絲織的刀網。大概練了兩個時辰,紀行忽然一拍腦門,“對啊!有什麼話直說不行?他是想找我,又不想我見他?”
紀行細細盤算,最後終於下了決定。他匆匆洗了洗,換了身衣裳。小憐見紀行這麼急匆匆的,便問他要幹什麼去。紀行不願意將這個怪事說給她,便道,“沒什麼,一件小事。”
小憐卻知道自家公子不說的事,從來都不是小事。
李誦筠問道,“要易容嗎?”
紀行笑道,搖搖頭,“見一個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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