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帝旁若無人道,“高寒士的兒子叫高何以,人才很不錯,識禮數,懂謙卑,武功在他這個年紀可以說是一絕,心力手段皆是上上之選!”
洪公公輕輕嘆一口氣,“奴家聽說,大皇子被人刺殺了,季夏沒臉回來,就一直在外邊晃盪。”
齊帝聲音拔高了幾個度,“他要是把朕的羽兒藏了起來呢?”
洪公公嘆口氣,應道,“奴家已經看不懂這個世道了,小高,小季,明明都是陛下最親最信任的人,怎麼就變成了這樣?”
齊帝仍然不願意睜開眼,似乎一睜眼就會看到他不願意面對的現實,“高何以頻頻被刺殺,他高寒士真有這麼大的面子?”
洪公公道,“陛下心裡早有答案。”
齊帝突然睜開眼,眼眸間寒光一閃,“洪公公多少年沒去應天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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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公公原本面對的是齊帝的背,卻似乎被齊帝的眼神驚道,“應天府是兇器......”
齊帝道,“高寒士給朕送來一把好刀,朕不用用,豈不是明天就有人敢把朕這把刀給折了?”
洪公公道,“陛下,還有更好的辦法,萬事懷柔啊。”
齊帝望著殿外的深宮大院,高牆樓欄,“這個院子,該洗一洗了!”
一陣大風吹來,大門轟地被風推開,御書房裡頓時宣紙紛飛!
紀行此時已經回了高府,他現在格外精神。高瓶兒急道,“聽說你又出事了?”
高岐佑和高夫人李氏自然也在,都關切地看著紀行。而高關生早已覺得紀行水火不侵,因此最放心的人竟然是他。
紀行只是笑笑,“有韓孤堯在,出不了什麼大簍子。”
高岐佑捏緊手腕,“這些混賬越來越放肆了!”
李氏這段時間和紀行也處出了感情,自然也皺眉道,“夫君,我回孃家問問?”
高岐佑伸手打住,“不必了,明日我就參禁軍統領吳會安一本,省的他在一邊只知道看戲!”
李氏嘆口氣,“這就要得罪四大家族了?”
高岐佑道,“事已至此,原本高家與他們就不對付,今天他們既然作壁上觀,我只能先問問陛下如何定奪!”
隨後高岐佑問過紀行一些細節。紀行一五一十全說了,半點沒有避諱,只是把後來的汗青給有意隱去。
高瓶兒敏銳地察覺道,“十門殺陣其實我也聽爹爹講起過,可是那十六個轎伕是怎麼會這個的?”
紀行道,“瓶兒說的有理。只怕是那十六個轎伕以為憑他們足以將我留在昨夜,可惜我佔了兵刃的好處,再加上龍衛來得及時,他們才沒得手。否則要是再拖上幾個回合,恐怕我真的就要因力竭而死了。”
其實紀行有句話沒說,他要不是內力無緣無故丟了七成,精神也渾渾噩噩,那十六個轎伕就算一起上也不一定奈何得了他。
高岐佑道,“我可能知道他們是什麼人了。但是我得去問問一個老朋友。”
紀行奇道,“二叔怎麼還有似是而非的時候?”
高岐佑道,“不是這麼簡單。要是問得出來,不過半個月我就有辦法將對付你的人逼到絕境。要是問不出來,只怕是麻煩就真的大了。”
紀行聽高岐佑這麼說,心裡頓時有了底,“二叔不急,等過了這個風頭再說。現在陛下肯定也知道了這事。按照陛下的行事,不可能一點反應沒有吧?”
高岐佑點點頭,“倒也是。一切等過幾天再說吧。”
只是他們都不知道,昨夜兩場兇殺未果,已經觸怒了齊帝最敏感的神經。
三日後。
高關生找到紀行,一臉笑呵呵,“齊了!”
紀行一看,沒想到這小子這麼能幹,“怎麼突然買了這麼多?官府沒人過問?”
高關生笑道,“常無極常總兵送了我五斤。”
紀行疑惑道,“你怎麼撞上常總兵的?”
高關生道,“就是在買硝石的時候撞上的常總兵,他也在買。只不過他買的忒多,足有三十斤,不知道要做什麼。當時他看我在,就贈我五斤,記到了他們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