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山把九連杵還給元海,杵端可有一個“陰”,他自己的是“陽”。
“我們活了多少年了?”元山舒舒服服地躺下,拿背蹭了蹭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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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海想到這裡,笑得抽抽,“快兩百年啦!”
元山搓了搓臉上的泥,“哎呀,我還以為才過幾個月呢!”
元海一下想不起是怎麼到欽天監的,“咱們是咋入宮的?”
元山想了想,“那天我放牛,人跟牛走沒了。那個牛我是真的管不住,跑的賊快,我追不上,就跟著牛蹄子印過去的.......”
元海急得齜牙,“跟你聊不來!一說話就打岔!我沒問你牛!”
元山訕訕一笑,“我去找牛,牛丟了,我也丟了。過了一個晚上,爸媽來找我,找不到,就報了官。張久立捕頭接的案子,來找我,還是找不著。你非說你能找著,張久立捕頭還把你褲子扒了打了一頓!哎喲!後來我聽說了笑死我了!哈哈哈哈!”
元海恨不得給他一巴掌,“老子不是問你張捕頭!”
元山笑得腮幫子疼,終於止住笑,“然後你就來找我,跑了兩天兩夜,找著了我。我被牛踢了,腿斷了,沒死。你把我揹回去的。張捕頭問你在哪找到的我,然後他去把牛找到了。那時候牛貴啊!牛沒丟啊,就立了大功。上頭有人問了張捕頭這事,聽說了你有‘算命先生’的本事,找我一找一個準。”
元山不再笑,語氣漸漸沉靜,也多了惆悵,“然後我們就......”
說到這裡,元山嚎啕大哭,“我們就到了欽天監!到了欽天監!”
元海死死捂住元山的嘴,“別給老子哭!別給老子哭!”
元山嘴裡不敢發出聲音,無聲地哭,眼淚滾落在元海的手上,“死了那麼多弟兄!欽天監的弟兄!”
元海臉上也已經涕泗橫流,他仍是一副恨不得把元山捂死的架勢,咬牙切齒道,“這都是命!”
這都是命!
元山把鼻涕眼淚抹去,是的,這都是命。
“秦大人已經回去了是吧?”元山勉強笑道。
元海放開了手,重新躺下去,“一定是回去了。該走的都走了,敢死的都沒活,就剩你我還在這裡。”
隨後元海又道,“活了都快兩百年了,還有什麼看不開?你我兄弟倆好歹也算高人,只要避過這個風頭,就悄悄潛回去。修煉一百多年,難不成連南臨這種小地方都混不下去?”
元山道,“我是第一次執行任務。”
元海道,“我也是。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如你我這樣的人,欽天監全都是。再等等吧!”
在齊內一處行館內,擺著三副殘破骸骨。
一個少年蹲在地上,看著這三副骸骨,“到現在還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
鈴木道,“他們訓練有素,我沒來得及阻止他們。要是再慢一分,就連這三副骸骨也留不下來。”
少年閉上眼,“他們學的什麼武功也看不出來?”
鈴木道,“說來奇怪,他們用的,好像不是武功。”
少年抬頭,陰沉的臉上滿是疑惑,“不是武功?”
鈴木道,“倒像是邪術。”
少年想了會兒,“與這兩天的五梅教派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