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明白她自然也知曉了自己是商人,那麼自己再藏著掖著也就沒有什麼意思了,只是聽到紀行與當今聖上竟然關係親密,也是心下震驚,“原來大人是陛下身邊近人!”
狗子道,“大哥以前還和那個皇帝一起走過江湖呢!”
秦淮頓時知曉了他口中的“大人”原來就是紀先生!大商一監一衛同為陛下最重要的兩隻力量,自然是對互相門兒清。那位紀先生曾救過當今聖上性命,還參與了鎮壓禮親王叛亂,同時被辛椎大人還有宮部大人看中。傳聞裡就連大將軍宋千會還有大學士胡惟庸都對這位關係匪淺!
總之有關紀行的一切,在大商京都是越傳越神。秦淮沒想到自己能在這裡親眼見到這位故事裡的人物,想起那日林中遭遇,他終於明白為何紀行非要在那裡“擺”他們一道!
秦淮道,“若是明日大人還未歸來,在下便傳訊給皇宮,不日定有高手來此!”
狗子在不知不覺間便將紀行的來由賣的乾乾淨淨,心裡卻高興得不得了,以為自己立了多大的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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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秦淮將空晴帶至大商與南臨交界處,將她安頓下來,便道,“姑娘收下此物,在下還得回去主持大局,若有大人訊息,這東西自會有所反應。”
說罷秦淮交給空晴一個珠子,頭也不回便走了。
狗子見有個靠譜的人替他操心紀行的人,便大條地安下心來。
此時紀行正在往南臨趕。
他剛到南臨時便察覺出不對勁。不論是山野還是城鎮,都不見一個活物在外邊跑。有些人雖然活得好好的,卻只是將眼睛透過門縫靜靜看著外面的世界。
濃重瘴氣中,紀行很快回到齊內,卻發現空晴的醫館被砸了。
沒等他疑惑,便有人傳音給他,“大人,刺殺事敗。大和王子未死,死的是一個真靈五境高手。空晴姑娘已經被我們安置到另一個地方,大人不必多慮。”
紀行回頭望了望,目力所及之處,一片瘴氣。他知道這人必定是欽天監的人,只是不知道這人是哪個,“那個用劍的去哪了?”
那人傳音,“正是秦大人帶著空晴姑娘走的。”
紀行笑笑,“倒是便宜那小子了。”
隨後他道,“能否傳音給那個姓秦的,讓他通知我那個狗弟兄,免得他回大商搬救兵。”
那人傳音道,“好辦。”
紀行揮了揮手,“你忙你的吧。”
隨後紀行覺得老是麻煩別人也不是個事,於是隨手一揮,一枚上品靈石便飛了出去,“收下吧,近來多有叨擾。”
他現在要去一趟清音谷。
等他到了清音谷,卻發現只有秋玉堂在。
秋玉堂看著紀行,也是一臉不可思議,“影子兄!你還活著!”
紀行搖頭笑笑,“我活著你好像有點不高興啊?”
秋玉堂咳了幾口,絲絲血跡便落到地上,他興奮道,“不是!只是我們谷主黯然神傷許久!現在正在為你立衣冠冢!哈哈!”
紀行眯眼,心中一股說不出來的滋味兒,“立什麼衣冠冢!她在哪!我來還劍給她!”
秋玉堂心神激盪之下,牽動暗傷,卻還是笑道,“谷主對影子兄不薄,關心則亂,關心則亂!”
紀行皺皺眉,“你的傷不輕啊!怎麼回事?走的時候你雖然快垮成一團泥,可也不見得傷成這樣!”
秋玉堂嘆口氣,“追殺羊妖,一位真靈七境的前輩為了救我,不幸罹難。我這點傷,實在上不得檯面。”
紀行道,“真正的大師都有一顆學徒的心。你的那些前輩都是從千年前走過來的,多學學吧!”
秋玉堂道,“我也曾以為自己在這天下算得上個人物。當年也見過些世面。可那也不過是走過一遭江湖,真正動亂到了,如我等這樣的人,也不過是天地一砂礫而已。”
紀行笑笑,“那可不一定。方外的李離就很算得上個人物。你與他比,的確還差了那麼點意思。不過這也是個過程,早晚你會變成那些強者。”
秋玉堂心中的那個疑惑的答案已經呼之欲出,他早懷疑這位影子兄的來歷,此時他無比確信,便問道,“影子兄,你緣何對李離如此熟悉?按理來說,你修為有成,與他們不該有何交集......”
紀行知道他在懷疑什麼,於是打斷了他,“你是不是一直覺得我像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