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惟庸揹負雙手,點一點頭。
紀行又道,“池淵曾是一個門派,又是一個地名,是否在極南之南?”
胡惟庸嗯了一聲,“你想問什麼就直說吧。”
紀行道,“池淵之地,現說是陰陽家的人在把守。那邊如今的具體情況,大學士可知曉?”
胡惟庸問道,“你問這些做什麼?”
紀行道,“您乃是身懷大學問的儒士,自然不可能不知曉當今天下態勢。異魔蠢蠢欲動,我有護衛之責,實在是對異魔沉屍之地十分緊張。”
說完紀行亮出牌子,傳音給胡惟庸,“我是宮部大統領的人。”
胡惟庸當然知道宮部是誰,在宮部身後便是宋千會。紀行今天問的這些東西,明顯暴露了他只是宮部這人身邊的一個新人的事實。胡惟庸對宋千會還是極為欣賞的,於是也不遮掩,“池淵,當年真是一處是非之地。”
胡惟庸便緩緩鋪開陳敘。
當年池淵是天下僅剩的十大古老宗門的最後一個。池淵坐擁十二點陣圖騰,力量之強大,一時無兩。最強大的圖騰食厴,在異魔之亂正要收官之期,吃掉了其餘十一尊圖騰,力量自然變得空前強大。而後一個道人便帶著食厴逃跑,不知所蹤。
那裡何等緊要?失去了圖騰守護,池淵一門便遭到天下唾棄,被認為是天下的叛徒。無數人持劍挎刀到池淵只為一場屠殺。其中就連宋千會也在其中。
池淵一門最後一任宗主,名為含光,其妻鷺影,皆死於宋千會槍下。還有一說是,其實池淵之地,說是被天下人所屠,也不全對,還有許多是被異魔所染。當時天下皆知一旦被異魔所染,絕無幸理,只有被殺死才能保證不會有任何遺漏。
當時的宗主含光,以及其妻鷺影,都是真靈九境的大人物,自然也不是什麼人都能殺的。這二人一旦聯手,雖然不至於超出圖騰之力,圖騰卻也奈何不得。或許是因為這一層原因宋千會才不得不出手。因為當時天下只有宋千會還有一個劍客,有敢於對圖騰出手的實力。
之後池淵被層層封鎖,陰陽家的人很快便接手了對池淵的管轄。陰陽家最擅陣法,自然池淵有一座大陣。那處大陣,只比皇宮的日月法天象地陣法稍次。要知道皇宮的陣法,不說其他,只說那一層穹壁,就連真靈九境也破不開。可想而知,陰陽家在池淵佈下的陣法是有多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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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宋千會將天下圖騰趕到西北之地,他自己也在西北鎮守近一千年。一千年,大商太平無事,偶有饑荒洪災,在大商強大國力之下,也撲騰不出什麼大風大浪。
紀行聽完之後便問,“池淵可有人曾活下來?大學士聽說過嗎?”
胡惟庸想了很久,臉上的表情十分奇怪,似乎是在奇怪紀行為什麼會這麼問,而非奇怪紀行這個問題本身。
胡惟庸開始懷疑,但這種懷疑一閃即逝。因為從紀行的語氣當中,那明顯是知道答案之後才有的問法。
“我也不知道這訊息是否恰當。當初含光鷺影,之所以死在宋將軍槍下,似乎是有一個隱情。”胡惟庸明顯是從那個時代過來的,因此對這些事門兒清。
紀行低下頭,胡惟庸看不清他神情。紀行緩了會兒道,“什麼隱情?”
胡惟庸想了想,“當時似乎鷺影已有身孕。那孩子應當是生下來了。鷺影生下那孩子後,自然實力銳減,不然,憑他們夫婦倆,即便不敵宋將軍,逃出去還是有那個本事的。”
胡惟庸說到這裡,臉上突然出現一抹愧色,“說到底,將軍當年似乎做錯了,因為那個嬰兒,是個正常胎兒。這就說明至少其母未曾染上異魔,可惜還是死了。這也算是一將功成萬骨枯吧。將軍當年為此事內疚多年。朝廷也因此事,囑託當年之人對此事三緘其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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