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原君,他正在進餐。”勁裝女子向西原君解釋道。
“珍珠,他真有至少八品武士的實力?”西原君一邊走,一邊鄭重問道。
“絕不會錯!此人橫練功夫之高,世所罕見,若珍珠有半句虛言,便跳河自沉!”此女信誓旦旦。
這名為珍珠的女子,便是紀行從半道上救來的三人中的一位。
“珍珠,言重了!你還年輕,又已經窺探到六品的瓶頸,假以時日,定然是我府中一大助力,怎可輕言生死?”西原君長嘆道。
珍珠講話斬釘截鐵,“西原君,武士重死不重生,重義不重利!我這就帶您去見那位勇士!”
此時紀行跟隨那三人到西原府已有一整天。昨晚珍珠替他買了乾淨衣裳,吩咐人為他沐浴,一切安排地妥妥當當。等紀行美美睡完一覺,啥話都沒說,先叫了吃的。此時他吃得滿頭大汗,好不痛快。
西原君走到門前,卻並沒有推門而入,而是先敲了敲門。
紀行早有所覺,聽到敲門聲,也是楞了一下。沒想到來人如此懂得禮節,竟然見他這樣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也要先做足禮儀。
但是他卻絲毫不客氣,粗聲粗氣大喊道,“進來!”
“哈哈哈哈哈哈!”西原君人還未進,聲卻先至。
紀行左手抓一壺甜米酒,右手一隻大肥鵝,尺長的鬍子上被油糊得一縷一縷的,滿頭長髮蓬亂掛在腦袋上。
西原君一看那人,只覺得此人毛髮旺盛,連臉都被鬚髮遮了個緊。
“前面的兄弟,一看就是這世間最勇敢的武士啊!”西原君讚歎道。
紀行悶一口酒,回頭看向說話之人。他那一雙眼,如今已經變得如同噬人猛獸,凡人輕易不敢與之對視。
西原君一看,饒是他見多識廣,也被紀行這一眼驚得背心起了一層汗,暗道,此人絕非池中之物!
“你是這裡的主子嗎?”紀行又是一口酒。這酒甜,他喝個十幾斤都不成問題。
西原君點點頭,微笑道,“正是!敢問勇士出手救我門客弟兄,可有所求?”
紀行咬一口大肥鵝,“爽快。我還就是有所求。”
西原君上前,跪坐到紀行面前,“在下略有薄名,門客都稱在下西原君。閣下怎樣稱呼?”
“她沒告訴你?”紀行瞥了一眼珍珠。
珍珠趕緊上前,“是我疏忽,這位叫做紀行。法紀的紀,行走的行。”
西原君哈哈大笑,“紀兄弟,不知你要什麼?錢財,還是兵刃?”
紀行搖搖頭,一雙眼深邃無比,“我全都要。”
西原君見他口氣這樣大,不禁對紀行的本事產生了懷疑,難道是個江湖騙子?但他還是誠懇道,“自然。紀兄弟救了珍珠,得些錢財兵刃實在不算得什麼。”
紀行現在的思路十分清晰,再不是以前那種渾渾噩噩,走到哪算哪。如今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恢復實力,但他缺少武功秘籍。哪怕來個人教他怎麼練出內力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