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晨給自己買了匹白馬,和紀行的大黑牛並行在一起。
沒過多久,他們就要走出神州,踏上北域的地界。
白芙幾乎可以確定,所謂真靈玉,並不存在化神之秘。像這樣的秘密,幾乎不是他們這樣的小家族能承受得起的。
但是那樣物件,究竟還留存有什麼資訊,她卻是一概不知。以她父親對此物的重視程度,她現在越來越能理解那種小心與謹慎背後所代表的是什麼。
在距離他們萬里之遙的京都外,有一個瞎子可謂是全盤皆輸。
像他這樣的高手,大商不多,也絕不少。
但他從來不被任何勢力捏在掌心。
他想去見見那個人。那個人力量弱小得,連一個普通少年都不如,卻能將天下大勢盡數攬入局中,最後完美收官。
太庚皇帝對他的印象不錯,哪怕奏摺如山,也很願意見他一見。
或許,對太庚皇帝來說,無論是叛王作亂,還是羽墨求見,都是一種難得的休息。
這大殿廣闊異常。
足下琉璃磚,好比水波,映透著萬千星宿。
羽墨於殿前交出雙劍,像他這樣的高手,在皇帝面前,打個噴嚏都能把他震死。交出兵刃,只不過是禮儀而已。
羽墨看著大殿內那個男人。
倆人距離頗遠。
彷彿是凡夫俗子與真靈大能的距離,又像一介草民與大商天子的差距。
羽墨一步一步往前走,一共三千步。
腳下是星羅密佈,頭頂是祥雲瑞獸,身邊一根一根巨柱,雕龍刻鳳。
羽墨直坐下來,哪怕面對大商天子,也是絲毫不客氣。
“這茶從北域來。”羽墨開口道。
“先生懂茶。”太庚皇帝覆著雙手,身著月白大袍,而非外界想象的隨時一身黃金龍袍。
“不懂。”羽墨端起茶,慢飲一口。
“如何?”太庚皇帝竟然親自侍茶。
“燙。”羽墨放下茶杯。
“先生習武所為何?”太庚皇帝掌心始終朝下,一雙眼清澈無比,彷彿能看穿一切迷障。
“殺人。”羽墨習慣性將右手扶在腰間。往日那裡都挎著雙劍。
太庚皇帝點點頭,“是,先生將自己練成一把兵器,作用無非殺人。”
“你是怎樣對付他們的?”羽墨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