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啥事?”紀行不知道,他已經開始上頭了。
東平王笑笑,不在乎他的無禮,搖搖桌上的鈴鐺。不一會兒來了四個姑娘,個個水靈得很,溫婉可人。
“不著急,酒不錯,喝酒。”東平王嚼著吃食。
紀行是個窮孩子,見什麼都新鮮,這酒不辣還甜,權當酸漿子在喝。桌上擺著的吃食,都是他從未見過的新鮮玩意兒,好看不說還好吃,一時間疲乏上來,也想好好休息休息,便敞開了吃喝。
四個姑娘文靜地很,並未作出一絲低俗姿態,只是靜靜坐在紀行旁,小心服侍。
“你們這些當皇帝,當王爺的,日子的確過得好!”紀行胡言亂語道。
東平王見他一副餓狼附身的模樣,啞然笑道,“莫非先生喜歡這?”
“倒不能這麼說。我小時候,日子過得可慘,”紀行拈起一片果脯,仔細迎著光琢磨,“你們日子過得這麼好,咋就不知道接濟接濟窮人呢?”
東平王沒想著眼前是個憂國憂民的主,“大商不養閒人。先生若是自小受朝廷接濟,可還會下定決心習武,有今日成就?日子過得太好,子民不思勞作,臣子不思政事,君王不思社稷,可就亂套了。”
紀行懶得向他解釋。他這一身本事來的莫名其妙,連他自己也說不清。
“差點忘了,你找我到底啥事?”紀行終於又想起正事。
“透個底,先生的本事有多大?”東平王笑嘻嘻湊過來。
紀行喝多了,嘿嘿一笑,“知道那個追我的人是誰吧?”
“不知。”東平王等他解釋。
“那他媽可厲害!帶著那把什麼劍來著?”紀行撓著腦袋,他跑了兩個月,連覺都沒睡過,此時喝了酒,腦子裡亂如麻,“天什麼來著?天問!”
“對!天問!可厲害啊!嘩啦啦到處是劍,把我誆到一個大石臺子上和他打架,到處是劍!”紀行說完又是一大口。
東平王笑得愈發開心,“後來誰打贏了?”
紀行紅著臉,笑地一臉迷離,“還能有誰?肯定是我啊!老子一刀把他就砍翻了!看見沒?就是這把!”
他把直刀抽出來半截,給東平王顯擺。
東平王笑笑。藏在暗處那人,卻差點衝進來一劍把紀行砍翻。
“那小子叫蕭易,是個輸不起的。後來我沒殺他,沒想到他反倒過來找我的麻煩,我就陪他圍著京都轉了倆月。”紀行傻呵呵直笑。
東平王笑道,“先生在此好好歇息,明日我來找先生,可不要貪杯。”
紀行一揮手,“去吧去吧!”
東平王出了門,走到一處密室,密室內有倆人,一位老者,另一個是羽墨。
“兩位先生,如何?”東平王對倆人謙遜問道。
“蕭易,方外之人,天問劍不假,傳言十方絕域也在他身上,沒個真靈六境的本事,拿不下此人。”老者平靜道。
東平王又轉向羽墨,“盲劍師以為如何?”
“無暇體魄,山巔武夫。”羽墨言至於此。
“體魄不假,此人用得好,抵得上千軍萬馬,用不好,必遭反噬。”老者警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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