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讓普特蘇瑪放心,成水華只帶了五千輕騎,身邊也無大將隨從。
這副簡單的姿態,讓普特蘇瑪很是佩服。
他命人巡視四周,同時準備了一支最勇猛的鐵騎在遠處隨時待命,一旦相談不歡,就立刻出動鐵騎,活捉成水華,或者擊殺。
普特蘇瑪可不在乎什麼名聲,只要能贏,可以不擇手段。
見成水華一人獨坐涼棚,已經開始沏茶自飲,普特蘇瑪很是不悅,這次見面,成水華難道不是有求於他嗎?
怎麼還如此的不禮貌?
這可不符合魏國人的禮節。
因此,普特蘇瑪直接縱馬來到涼棚前,揚起一陣灰塵,然後才施施然下馬。
他大搖大擺的走到成水華面前,將馬鞭扔到桌上,端起茶壺就牛飲了起來,一口氣便將茶壺的茶給喝完了。
成水華的茶剛剛沏好,溫度還很燙,剛入嘴,普特蘇瑪就想吐出來,但他不想在成水華面前表現懦弱,便硬生生將茶水喝完。
最後舌頭和臉都燙紅了。
成水華見普特蘇瑪如此死要面子活受罪,暗暗發笑。
“當年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還只是個小孩,如今已是執掌幾十萬大軍的統帥,時間真的過的好快。”
成水華感慨道。
普特蘇瑪忍住伸舌頭的衝動,淡定的回道:“齊王當年只是市井賭徒,如今已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齊王了。”
成水華並不生氣普特蘇瑪的揭短,笑道:“人的一生,本就是一場賭局,不到最後,永遠都不知道輸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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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特蘇瑪冷笑道:“那齊王以為,自己最終是輸是贏?”
成水華打量了一眼普特蘇瑪,然後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道:“在這棚子的人,都是輸家,不會贏的。”
“都是輸家?齊王這話大有深意啊,在這裡的兩人,只有一個是輸家,還有一個贏家。”
普特蘇瑪可不認為自己會輸,自信的盯著成水華。
成水華心裡嘲笑普特蘇瑪的無知,哪怕軍事能力再強,但看不清天下大勢,又有何用。
“唇亡齒寒。”
成水華冷笑著搖頭道。
普特蘇瑪皺眉道:“唇齒相依,才會唇亡齒寒,我沙羅與你魏國,有這層關係嗎?”
“你想指魏國滅亡後,漢國就能滅我沙羅?這真是可笑的想法,我沙羅幾十萬大軍,可不是什麼軟柿子,能任人宰割。”
成水華正色道:“大漢如今佔據天下一半,帶甲百萬,國力可與我大魏強盛之時並肩,試問,沙羅有何底氣能與漢人相爭,就憑這幾十萬軍隊?”
“你不會忘了吧,你們可是連糧食、物資都要依賴於漢人,漢人隨便打個噴嚏,你們沙羅人就要傷寒重症。”
成水華的話,一針見血,聽得普特蘇瑪很不高興,當場就想掀桌子。
如果不是因為這一點,他們至於要這麼拼命進攻魏國嗎?
為的不就是趕在漢人攻下西京前,先人一步,奪下西京,用西京等地的資源,緩解沙羅的壓力,好擺脫漢人在經濟方面對他們的束縛,如此,他們就有與漢人一戰的底氣。
普特蘇瑪皺眉道:“齊王該不會想勸我與你們聯手抗漢吧?這一點是不可能的,咱們沒有合作基礎,而齊王現在也沒這個能力供應我們的物資需求。”
“……”
成水華臉色一變,普特蘇瑪戳中了他的痛點。
“眼下的困難,都只是暫時的,只有渡過這一難關,我們才有生存空間,否則沒有未來。”
成水華咬牙道。
這是一場三人賭局,兩個都是輸家,可笑的是其中一個還以為會贏,殊不知只有聯手,將本錢合在一起,共同對付第三個,才會有一絲翻盤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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