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府的火光引起了正在混戰的將士們的注意,隨後,關於楊立章自焚的訊息傳來,鷺城守軍頓時軍心大『亂』,也不知是誰第一個丟下了兵器,緊接著,成群計程車兵棄械投降,他們惶恐的蹲在地上,接受梁軍收編。
範松捧著鷺城太守的印璽,失魂落魄的走到太守府外的街頭,等候王秦的到來。
幾名梁軍將領率領一批士兵,開始撲滅太守府的大火,同時,梁軍開始在城內清理戰場,為恢復城內正常秩序做準備。
王秦在眾將的簇擁下,來到範松面前,接過範松呈上的太守印璽,正在此時,幾名梁軍士兵將楊立章的屍首抬出。
楊立章被火燒的面目全非,慘不忍睹。
“埋了吧。”
王秦瞥了一眼,淡淡的說道。
“楊立章的親眷怎麼辦?”
一旁的將領們問道。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全部處死。”
王秦冷冷的說道。
“大將軍,你已經得到鷺城,何必趕盡殺絕,給大人留條血脈吧。”
範松突然跪在王秦面前,痛哭流涕的哀求道。
“有人曾告訴我,打蛇不死,後患無窮,舊楚皇室一直以來對我攻破餘安,『逼』死四世皇帝耿耿於懷,哪怕過去十年、二十年,只要有機會,他們一定會復仇,這已經成了命中註定之事,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假仁假義。”
王秦素來不會被外人所影響,一旦他決定了事情,哪怕天塌了,都不會改變。
“那就請大將軍給他們一個好地方埋葬,准許我為他們守陵。”
範松眼睛通紅。
“好一個忠義之士,在這『亂』世,像你這樣的人不多了,你有一身才學,不如入我東南軍,為我效力,可以一展所長,如何?”
王秦心生愛惜之意,想將範松攬入麾下。
範松搖頭道:“我這點微末本事,幫不了大將軍,再者,大將軍也說了,這世上缺少忠義之人,既然如此,就讓我守陵,傳出去,可為天下人之表率,豈不美哉。”
王秦笑道:“你想使自己青史留名,也罷,我成全你。”
“多謝大將軍,還請大將軍善待鷺城百姓。”
範松抱拳鞠躬。
望著範松離去的背影,韓翼問道:“大將軍為何成全他?”
“強扭的瓜不甜,隨他去吧。”
王秦的笑容下,浮現一抹殺機,趁諸將不注意,王秦對吳烔說道:“過段時間,殺了範松,送他去陰曹地府陪伴楊立章。”
吳烔答道:“屬下明白。”
城內的戰場清理的很快,傍晚時分,城內的戒嚴就取消了,百姓們就可以出門自由活動,但百姓們還是十分驚恐,他們悄悄的開啟一道門縫,向外看去,青磚鋪就的地面上,仍然有大片大片血跡沒有擦拭乾淨,梁軍士兵不時還會從街面上走過。
此時,外面的東南軍大營,戰鬥已經結束,石求魚被山不嶽打慘了,三萬枯葉族士兵死傷慘重不說,他本人還被山不嶽抓了。
許平領著山不嶽等人,走進鷺城,王秦選了城內一處清淨的宅院,當作臨時太守府,一邊處理公務,一邊等候許平等人。
石求魚被五花大綁,押到王秦面前,一臉狼狽之極的模樣。
山不嶽跟在許平身後,一見到王秦,立刻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口中大喊:“大將軍,屬下該死,請大將軍責罰。”
“你,何罪之有?”
王秦問道。
山不嶽連忙說道:“屬下在大將軍面前賣弄心機,企圖矇騙大將軍,罪該萬死!”
“你何時矇騙過我?我怎麼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