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白眼狼,忘恩負義之徒,裝模作樣有意思嗎?”
“你的眼裡有我這個公主,有我父皇,有大梁嗎?”
“沒有我父皇,哪有你的今天!我呸!”
……
朱成晚指著王秦的鼻子就是一通大罵,這讓王秦和一眾將領非常尷尬。
張康更是嚇得魂飛魄散,這一路走來,他竟然沒有發現公主扮成他的隨從跟在身邊,還讓公主痛罵王秦,他這是嚴重的瀆職啊!
死定了。
張康一口氣憋在胸口,差點當場昏厥。
“公主,你可能對我有誤會。”
王秦定了定神,說道。
“誤會?我倒要聽聽你這個無恥之徒怎麼為自己狡辯,今天要是說不出個子醜寅卯,本宮一定殺了你!”
朱成晚怒氣衝衝,話一出口,她就有些後悔。
王秦狡辯的本事她是見過的,萬一讓他自圓其說,豈不是沒有殺他的藉口了?
可他要是無法為自己辯解,就憑她一個弱女子,真能殺的了王秦?
王秦的身邊,虎背熊腰的將領幾十名,個個面『色』不善,腰間還有戰刀。
只怕她還沒出手,就會被這些人拿下。
“公主,你說我想謀逆,可有證據?”
王秦並不在意朱成晚的威脅,在他眼裡,這就是個傻乎乎的女孩,對他根本構不成威脅。
“父皇已經任命朱成炳為經略使,讓你交出東南的民政大權,你為何拒而不交!”
朱成晚喝問道。
王秦笑道“公主,朱成炳是你兄長,他是什麼樣的人,你應該清楚,陛下讓他當經略使,治理東南,你覺得會有什麼樣的結果?”
朱成晚臉『色』一囧,朱成炳是個不爭氣的紈絝子弟,這是事實,讓他花天酒地,他是行家,讓他治理一方,怕是會民不聊生,東南大『亂』。
“我不交出民政大權,並非是要與陛下作對,而是無奈之舉啊,如今東南好不容易穩定,百姓雖然過的清苦,好歹還能吃上一口飽飯,如果讓朱成炳將這一切破壞,那我就是罪人了。”
王秦吐沫橫飛,說的朱成晚啞口無言。
過了半天,朱成晚才道“那你可以向我父皇諫言,換別人來當經略使啊。”
王秦苦笑道“前不久武軍壓境,我一直忙於戰事,哪裡顧得上向陛下諫言,不過公主放心,等我將這一切安排妥當,自當向陛下交出手中一切權力,包括兵權。”
此言一出,一眾將領紛紛臉『色』大變,王秦言語之間,臉『色』誠懇,不像搪塞之言,似乎真有這個打算。
將領們都以王秦唯命是從,一心一意跟著王秦搏一世榮華富貴。
倘若王秦真打算放棄一切,那他們怎麼辦?
一時間,眾人心思大『亂』。
王秦的姿態,連手下人都信以為真,更何況涉世未深的公主。
朱成晚臉『色』好轉,又道“既然如此,那你為何將我父皇冊封的水軍都督,張樂,打發去姑山屯田,張樂打過勝仗,曾是你最倚仗的將軍,就因為他效忠我父皇,所以你才要趕走他,是不是?”
“張樂去姑山屯田,乃是我『迷』『惑』武軍之舉,武國人現在都知道梁國水軍有個張樂,是水戰的行家,如今卻被我趕走,梁國水軍再無將才,他們自然就會對我水軍放下戒心,只要他們掉以輕心,我就可趁勢發起偷襲。”
“本來,這都是軍事機密,不可輕易告訴外人,既然公主問了,我就說了,還請公主和張侍郎一定保密,武國的『奸』細無孔不入,若是讓他們刺探得知,有了防備,我的突襲計劃怕是就要失敗了。”
王秦一臉嚴肅的說道。
一眾憂心忡忡的將領聽到這裡,頓時臉『色』憋的通紅,他們的大將軍這是在逗公主玩呢!
朱成晚的聲音立刻低了幾度,緊張兮兮的說道“我會保密的。”
“公主還有疑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