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山回來後,立刻便召集王秦等人,宣佈了大澤剿匪的計劃。
“諸位,談談你們的看法,大澤剿匪是一次非常重要的行動,以你們之見,該怎麼做?”
“……”
眾人面面相覷,朱大山今天這是抽什麼瘋?
平時他們多說一句,都會被訓斥。
一直以來,朱大山對他們灌輸的思想就是服從、服從,再服從。
質疑,或是有想法,憋在心裡即可。
今天居然徵求他們的意見?
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就算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想讓他們出點子剿匪,不也是白費腦筋嗎?
他們能有什麼計策,把大澤的地形圖擺在他們面前,他們都不一定能看得懂。
更別論有計謀可以剿匪。
王秦思索片刻,心中已有幾分想法,但看了看朱大山,欲言又止。
朱大山的目光盯著這些人,卻都只是一片迷茫之色,便知這些人不會有主意,倒是王秦,似有話說。
心中一動,他知道王秦素來表現優秀,在渡江一戰中,更是以死力戰,平日裡,與其他軍官都不一樣,是一個有想法的年輕人。
“你們都退下去吧,好好準備,等待出發去剿匪,王秦,你留下,我有話和你說。”
朱大山屏退左右,留下王秦。
“說說吧,你有什麼看法?”
等眾人走後,朱大山迫不及待的問道。
王秦苦笑道:“大人,我能有什麼看法,一切不是都有你們上級決定嗎?我們只管聽命便是。”
“嘿,你在這上面倒較起真來了,這次剿匪,關係重大,若是表現的好,等我升遷後,這千夫長的位子就是你的了。”
朱大山笑道。
儘管朱大山有忽悠的成份在裡面,但王秦還是心動了。
“招安!”
王秦說道。
“招安?那還打個毛的仗啊!那些匪寇若是都跑出來投降,我們還有什麼軍功可立?”
朱大山齜牙,這就是武官與文官最大的不同。
文官升遷,靠的是政績。
武官升遷,則是軍功。
和平年代,是武官們最難受的日子。
他們迫切渴望能在戰爭中,建立功勳,封蔭妻子。
“大人,那些匪寇,那會這麼容易被招安,我們要用招安的名義來迷惑他們。”
王秦道。
“你接著說。”
“這些匪寇眾多,山頭林立,每個人的利益訴求皆不相同,並不是每個人都願意落草為寇,更多的人是被這世道逼迫的,只要我們招安的文書一去,必定會有人前來。”
“將這些人招撫,有兩大好處,第一,可以將大澤內匪寇的情況摸到一清二楚,這可比我們一頭鑽進去,像只無頭蒼蠅亂轉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