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比的不是勝負,更多的乃是玩樂,是以數十回合後,二人不約而同的止劍住手,彼此相視一笑,姬溪暢快的笑曰:“痛快。”
高順施禮,由衷的道:“將軍武藝精湛,我不如也。”
姬溪大笑,與高順並肩走入正堂,落座看茶。二人互述別情,相談甚歡。
姬溪還有別的事情,是以不能久留,聊了會後便起身告辭,臨走時才是高順:“聽了今的詩會吧,你和芙兒陪我一起去,黃昏時去我府尋我。”
姬溪的命令下的自然而然,高順接受的也是自然而然,二人不必虛言客套,一切盡在不言之鄭
送走姬溪,高順回到正堂,剛抿了口茶,芙兒自後堂出來,邊為高順續茶便:“聽方才姬將軍來過了?”
高順溫和的看著芙兒,溫和的:“是啊,將軍讓你我二人晚間陪他一起去那什麼勞什子詩會。”
芙兒嘆口氣:“你呀,也不問問具體是什麼事情?”
高順笑了笑沒有話,那意思卻很明顯:有什麼好問的?
芙兒嘆了口氣,:“你呀,總是這麼容易相信別人。”
高順反問:“將軍不值得相信嗎?”
芙兒想了想,而後神色堅定的:“我始終看不透他,但是,直覺告訴我,可以相信。你瞧,跟你在一起久了,我也相信直覺了呢。”
高順笑了笑,探手想要保住芙兒,卻被芙兒避開,饒是高順早已習以為常,可還是苦笑道:“你什麼時候才能過了那個坎啊?”
芙兒神情有些冰冷又有些歉意,卻顧左右而言他:“此次詩會絕不簡單,鄭玄乃下之師,許昭聲望正隆,此二人守望互助,不出手則已,一旦出手必然石破驚,今晚,不是那麼好相與的。”
見芙兒不願回應自己的感情,高順也只能無奈的避而不談,接著芙兒的話:“直接殺了豈不一了百了,將軍不是一直這麼做的嗎,怎麼這一次倒搖擺不定了?”
芙兒白了高順一眼,無奈的解釋:“此一時彼一時,以前殺伐果斷是形勢所逼,現在不殺是為了穩固大局,又怎麼能一樣呢?”
高順一知半解,又問:“幾個書生,能成什麼大事?”
芙兒:“自古武將征戰,文官治國,你可曾想過究竟是什麼原因?”
高順搖頭。芙兒恨鐵不成鋼的:“因為武將大多都是如你這般的蠢腦袋。我也是想不明白,戰場上你能識謀斷計,怎的到了這官場就這麼蠢呢。”
高順諂笑著:“這不是有你嗎?我要這麼聰明幹什麼用?”
芙兒不理他,自顧自的:“鄭玄和許昭,又豈是尋常的書生啊,他們的名望便是他們的武器,若是再結合朝中權勢,那將是一柄利劍。我且問你,若是朝局內的所有人都反對姬將軍,那會是何種境地呢?”
高順神情一滯,猶疑的:“不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