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協的洞察先機確實出乎了芙兒的預料,可想而知,若是沒有何後的急功近利,打草驚蛇,若是事態一直如芙兒預想的那般發展,那麼,劉協將成為最大的變數,他很有可能趁著毒發的機會找到和姬溪單獨相處的機會,而後,芙兒便不會再有任何的機會。
所以,世事難料,不到最後一刻,誰也不知道誰勝誰敗,比如現在,孰勝孰敗仍未可知。
當芙兒得知姬溪在宮門前臨陣退去之後,便知道此事應該瞞不了多久,以姬溪的心謹慎,必然會尋根問底。當時的芙兒,驚慌而懊悔,但那只是片刻的事情,而後,她便硬生生的將這兩種情緒驅逐出自己的身體,她知道,自己還沒有敗,自己還有機會。
張統的調查如期而至,芙兒不慌不忙,一切如舊,何後卻立刻開始慌亂,她生怕東窗事發,殃及自己,於是,她將樂宴送出了宮廷,也就相當於送入了姬溪的手鄭
芙兒對劉協:“我們的太后啊,好傻好真,她竟然認為只要樂宴不在她的宮中,她便可以完全的撇清關係。其實,奴婢真想提醒她,她所作的所有事情都是沒用的,她之所以還能活著,是姬將軍還不能殺她,等到能殺她的時候,姬將軍不需要任何的理由活著把柄便可以殺了她。只不過,這話對於我們的太后來太過於殘忍,所以奴婢沒有明。陛下,你覺得奴婢做的對嗎?”
劉協沒有答話,而是將目光投向令門,芙兒順著她的目光看去,那裡,湧來了十三個人,領頭的,便是姬溪,姬溪自顧自的走過來,而姬淵趙雲等十二人卻留在令外,把守住殿門。
姬溪走過來,他顯然聽到了芙兒剛才的話,是以笑呵呵的介面道:“知我者,芙兒也。”
芙兒沒有任何的驚訝,她站起身來,恭敬的給姬溪行禮,:“奴婢拜見姬將軍,與將軍為敵,實非奴婢所願,望將軍見諒。”
姬溪在劉協身側坐下,直接道:“好啦,先開始吧,讓他們先打著,我們再繼續聊。”
芙兒嘴角噙著笑,向殿內唯一的一個太監吩咐道:“去吧,殺令外十二人。”
姬溪介面道:“你們只有一炷香的時間。”
芙兒抿嘴笑道:“聽到了嗎,我們只有一炷香的時間。”
那太監的雙眼死死的盯著姬溪,雙拳緊握,似乎想要直搗黃龍,姬溪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而後撲哧一聲笑了,對劉協打趣道:“真是屈了芙兒這樣的奇才,盡送些不識時務的蠢蛋進來當手下,能成事才怪。”
劉協低笑不語,芙兒先是歉意的一笑,而後對那個太監:“你不是姬將軍的對手,不要心存妄想。”
還好,此人還算有些自知之明,所以選擇了遵循芙兒的指示,他走出大殿,而此時的殿外,已經聚集了三百人。
姬溪的一個親衛,彎弓搭箭,另一親衛點上火,隨著火箭衝,大戰開始。
三百人立刻衝了上來,姬淵和十個親衛鋼刀出鞘,義無反鼓迎了上去,趙雲橫劍立於殿前,偶有三兩落網之魚衝至近前,立刻便成了劍下亡魂。
殿內,劉協再次拾起了書本,他的手有些哆嗦,但他卻在強迫自己鎮定自若。
芙兒給姬溪到了杯茶,而後跪坐在姬溪身側服侍,這是多麼奇怪的一主一僕啊。
姬溪:“從什麼時候開始,你不怕我了呢?”
芙兒:“也許,是從奴婢知道將軍乃忠心為國的時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