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軍心,從某一方面來,主帥就是軍心,所以在戰場上,主帥可以不作戰,但必須讓將士們能夠看到他,將士們看不到主帥,就沒有了主心骨,自然也就沒有了戰意,在這樣的情況下,莫兩萬人,便是十萬人,也是一盤散沙,和手無寸鐵的老闆姓也沒什麼區別。
在這樣的情況下,姬溪想不勝都難,接下來,姬溪率先收攏了自己的部隊,然後如尖刀般的在城內橫衝直撞,在這樣的衝擊下,城內的敵軍紛紛外逃,當姬溪覺得差不多的時候,他開始抓俘虜。
夜半時,內鄉縣終於恢復了平靜,姬溪抓獲了三千俘虜,繳獲了五萬石糧草以及無數的兵甲輜重。而己方的傷亡,也可謂慘重,此一役,竟減員了四百三十二人,餘者也各有傷情。
對這些,姬溪根本就無暇顧及,就地修整了四個時辰後,姬溪再次動了,他令張康率領所有的傷員和八百能戰之兵立刻啟程,把俘虜當民夫,和那五萬石娘草一起押送回嶢關。
另外,他修書一封,著人快馬送至嶢關,著呂春攜張壽張安二部兵馬,火速出關,進駐這內鄉,兩日內,必須到達。
隨後,姬溪和姬淵帶著僅剩的二百兵馬直接出了內鄉,兩個時辰後,便再次出現在了涅陽縣。
姬溪第一時間找來了張福和周華,令二人火速將三萬石糧草裝車,午時之後,由三千民夫押運,往嶢關方向而去。
臨行前,姬溪將自己帶來的二百兵馬全部交給了張福,叮囑他一路心。
張福焦急的問:“大哥為何不跟我們一起走?有這八萬石,播種的種子已經大體足夠,大哥又何必留在這裡。”
姬溪嘆了口氣,卻罵道:“你個笨蛋,顧頭不顧腚嗎?我問你,等播種完了,我藍田百姓喝西北風去嗎?不要廢話,抓緊啟程,遲則生變。”
張福更急了,:“那大哥總要告訴我,你接下來去哪裡,幹什麼去啊?”
姬溪笑:“我嘛,當然是要去投奔呂布啦。”
聞言,張福一愣,再要多問,姬溪卻已經不耐煩了,罵道:“別他孃的嘰嘰歪歪的,趁著袁術還沒有反應過來,快些出發,這三萬石糧食老子就交給你了,要是出了什麼差錯,老子打斷你的腿。”
張福無奈,只得領命而去。
看著張福押運著糧食漸行漸遠,站在城頭上的姬溪終於鬆了口氣,後轉頭看向姬淵,笑問:“虎娃,累了嗎?”
姬淵咧嘴一笑,那憨厚的樣子讓姬溪徹底的安了心,大有下雖大,只要兄弟二人齊心,則無處不可去之福
於是乎,姬溪笑道:“好,那我們便再去會會那名滿下的袁公路吧。”
隨後,兄弟倆相視一笑,並肩走下城樓,姬淵跨上了躡影,姬溪則隨便的找了匹馬,二人喝駕揚鞭,直向北而去。
既是向北,自要經過宛城轄地,姬溪為了安心,便冒著生命危險在宛城的周邊轉了一圈,所為的,便是考察袁術是否有追擊張福張壽等饒預兆。
姬溪的擔心是對的,袁術雖難成大事,但到底不是個笨人,經過這十幾個時辰的緩衝,還是回過神來了,於是乎,姬溪和姬淵來到宛城沒多久,就隱隱的聽到了號角之聲。
姬溪計算了一下,張壽早走了,袁術應該是追不上的,但張福卻剛走沒多久,民夫押運這糧草也必然是走不快,若袁術此時出兵,基本上肯定會追上張福的隊伍的。
而只要被袁術追上了,結局可想而知,三萬石糧草註定是沒了,而張福等饒性命,只怕也會喪失。
這是姬溪所不能接受的結果,所以,姬溪當機立斷,策馬直奔宛城城門。
宛城的城門緊閉,城牆上兵甲林立,這是戰時的常態,不管有沒有兵臨城下,都要做出一副枕戈以待的樣子。
而姬溪現在要做的,是讓這緊閉的城門在日落之前一直緊閉,不能放出來一兵一卒,以此為張福換得足夠的撤退時間。
這件事情,其實很簡單,只要給姬溪五千兵馬就能輕鬆的做到,但無奈何,姬溪只帶了姬淵一人來此,二人二騎,想要做成這件事情,便難如登了。
姬溪也知道僅憑自己二人,想到達成目的基本不可能,但所謂盡人事,聽命,總還是要做些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