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語,非常之人行非常之事,眼下這莽漢做的,無疑是非常之事,而在連敗五人之後,眾人便明白,這是個非常之人。
而不管他尋不尋常,姬溪此刻的臉色卻是絕不尋常,那雙瞪圓的眼睛都快冒出火了,特別是看到張氏四兄弟一個接一個的縱馬飛出,最後竟是四人合擊都無法奈何此人分毫的時候,姬溪的臉鐵青鐵青的。
於是乎,姬溪一腳踹在了正在旁邊看熱鬧的姬淵屁股上,吼道:“還他孃的看,老子的臉都快被你們給丟光了,給老子上,拿不下那匹夫,老子打斷你的腿。”
姬淵咧嘴傻笑一聲,對姬溪的怒火毫不在意,卻也不曾耽擱,利索的跨上躡影,雙腿一夾,閃電而去。
臨到近前,姬淵喊了一聲:“四位哥哥退下休息,我來。”
見到姬淵來此,張氏四兄弟明顯的鬆了口氣,他們知道自己的本事,知道姬淵再不過來,只怕數合之內,四人都得敗於陣前,雖然很窩囊,但事實便是如此。
四人也清楚,姬溪之所以讓姬淵出戰,就是不願意看到四人敗於此人之手,因為四人不必其他的兵,他們是將領,他們若敗,對全軍計程車氣會有很大的打擊,姬溪當然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於是,才讓姬淵出馬。
那莽漢見了姬淵,咧嘴一笑,也不再對張氏四兄弟多加糾纏,由得他們退去,隨後,二話不的直向姬淵衝來。
姬淵本想讓這人先休息休息,可見他這般乾脆,便也熄了這個念頭,白虎噬月刀蒼然斜翻,躡影四足揚起,悍然前衝。
二人借馬之勢,毫無花俏的對撞在了一起,二人使得具是春秋大刀,兩刀相撞,那撕裂的聲音令人發麻,錯身而過時,姬淵的白虎噬月刀安然無恙,莽漢的大刀卻短了一半。
二人撥馬回頭,卻未再次前衝,姬淵的神態自若,沒有絲毫異樣,那莽漢的雙手卻明顯有些哆嗦,只這一合,高下立分。但這莽漢卻不願意,他吼道:“某不服,你只不過是仗著兵器之利罷了。”
姬淵本就是個口拙的人,是以一時間竟不知該怎麼回答,所幸,他的身後站著姬溪,只聽姬溪冷哼一聲,下令:“來啊,速去兵庫取兵器,給老子多搬些來,讓他慢慢選。”
這一來一回,約有一炷香的時間,在這之間,姬淵回到姬溪的身邊,仍是那麼憨厚的站在那裡,而姬溪呂春等饒目光卻一直盯在那莽漢的身上,且越看越是覺得驚奇。
此人孤身來此,面對這數千兵甲,竟是毫無畏懼,只是這份膽氣,便足以令人敬佩。
而且,這在一炷香的時間內,此人沒有做出任何多餘的舉動,他不話,也不與任何人對視,他對周遭那數千雙惡狠狠的眼睛視而不見,他只是在慢悠悠的活動著手腳,自顧自的休息。
這明什麼,這明此人對自己又絕對的信心,他相信自己絕對能夠安然無恙。除此之外,還明一點,此人很理智,更冷靜。
可為什麼這麼冷靜理智的人,會做出慈孟浪之舉呢,姬溪和呂春對視一眼,姬溪了句:“有求於我?”
呂春了句:“毛遂自薦?”隨後,二人相視一笑,不再多言,更不在著急。
姬溪的兵效率很高,不多時,琳琅滿目的兵器便被架了過來,足足上百件之多,且具是春秋大刀。
那莽漢的眼睛一亮,興奮之情溢於言表,快步遊走於這些兵器之間,瞧瞧這把,看看那把,不多時一聲大喝:“好刀。”卻是已經選定了。
兵器選好,那漢子沒有任何的拖泥帶水,翻身上馬,簡短的大喝:“來戰。”
在姬溪的是以下,姬淵再次跨上了躡影,迎擊而去。
這一次,那漢子再也不和姬淵硬碰硬了,而是想過用技巧取勝,可無奈何,姬淵的技巧承自姬溪的教導,早已入木三分,論技巧,比這漢子只強不弱。
二人走馬換槍,轉眼間十數回合已過,姬淵明顯的佔據著上風,但卻一時間無法取勝,這倒是真的讓姬溪驚奇了。
姬淵的戰力,沒人比姬溪更清楚,可以毫不誇張的,普之下,能與姬淵針鋒相對者寥寥無幾,這到底是何人,竟能與姬淵戰個旗鼓相當?
此時的姬溪,對這饒名號是越來越好奇了,於是乎,姬溪不痛不癢的了句:“早上沒吃飯嗎?給老子加把勁。”
就這麼輕飄飄的一句話,那漢子的臉色變了,因為自那一句話之後,自己面對的壓力瞬息間足足增加了三成,剛才已經是勉力周旋,如今更是岌岌可危。
眼看著,姬淵就要勝了,卻不成想,那漢子抓住了一個轉瞬即逝的空檔,竟硬生生的逃出了姬淵的攻擊。
姬淵以為他要認輸了,便沒有立刻追擊,而就這麼一愣神的功夫,那漢子已經跑到了姬淵五十步開外,然後,棄了大刀,利索的從馬背上取下了弓箭,張弓搭箭,瞄準了姬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