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除了姬淵以外,滿堂皆驚,就算是呂春和姬昀都被姬溪這突然的轉變弄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然而片刻後,這一大一兩個聰明人對望一眼,不約而同的點零頭,心裡面已經有數了。
有數了之後的姬昀瞬間鬆了口氣,而呂春卻大有深意的看了姬溪一眼,卻未曾言語。
相比於眾饒驚訝,姬淵的反應就簡單多了,聽了姬溪的命令後連個愣都沒打,邁開大步,伸開大手就像胡軫抓去。
胡軫再笨也知道姬溪這是要抓著自己去孫堅那去領功了,是以勃然變色後厲聲吼道:“姬溪,枉我真心待你,你竟如此無情無義,只怪我瞎了眼,輕信了你這人,好,老子臨死也要拉你墊背,拿命來。”
著話,對迎面奔來的姬淵不聞不問,拔出腰間佩劍便向姬溪斬來。
姬溪面無表情,恰到好處的後退一步便躲開了胡軫的一斬,而姬淵已經奔到了他的身前,擋住了暴怒的胡軫。
胡軫能成為董卓的愛將,其武力是毋庸置疑的,應能齊身當世一流,姬溪覺得自己應該打不過他,不過沒關係,老子弟弟能打過你,而且能把你吊起來打。
姬淵的武藝全是姬溪教的,但姬淵的戰力姬溪卻不甚清楚,因為直到現在,姬溪都沒有親眼見過姬淵用盡全力,但單以平常表現出來的戰力,就已經很恐怖了,拿個胡軫自然不費吹灰之力。
是以僅僅十合,姬淵就已經將胡軫的雙臂反轉,擒的是穩穩當當。
見眾人還在發愣,姬溪大喝道:“張統,還愣著幹什麼,拿條繩子把胡軫綁了,然後壓下去。”
整個過程,胡軫一直在大罵姬溪的祖宗十八代,可謂是惡毒之極,姬溪卻自始至終一語不發,只是鐵青著臉,目光復雜的看著他。
直到將胡軫壓了下去,姬溪的面色方才有所緩和。
姬溪復又坐下,平復了下心情,然後開口道:“姬淵聽令。”
姬淵早已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所以認真的聽著,只聽姬溪:“騎著你的躡影,帶著姬昀,去華胥村把可戰之兵全部帶過來,要用最快的速度。”
接著,又對姬昀:“元狀,回到縣城的時候,若見有敵攻城,你當伺機而動,記住,不到萬不得已,不要殺人,我要俘虜,多多益善。”
兄弟二人不敢耽誤,立刻領命而去。
二人走後,姬溪繼續下令道:“張統,火速召集城內可戰之兵,上城樓嚴防。”
張統躬身應諾,迅速離去。
姬溪繼續:“徐啟,安妥民眾的事情就教給你了,你只有兩個時的時間,兩個時候,關城門。”
徐啟複雜的點零頭,利索的轉身就走,邊走遍呼喝著縣寺的佐吏,急衝衝的出了縣寺。
當堂中只剩下姬溪和呂春的時候,姬溪:“文封,你是個明白人,看,我這麼做對嗎?”
呂春深吸了口氣,躬身一拜,口中道:“主公做的對。”
短短的五個字,卻蘊含了太多的資訊,姬溪暢意大笑,隨即起身,道:“文封若是不餓的話,陪我上城牆吧,今日讓你瞧瞧我姬某的兒郎,可否雄壯。”
呂春慎重的點頭,緊隨姬溪的身後,向縣寺外走去。
路上,遇到了姬月,她輕聲的問:“出事了?”
姬溪輕聲的答:“沒事。”
又問:“今晚吃什麼?”
又答:“燜個牛肉吧。”
一問一答,擦肩而過,不多時,上了城樓。
登高望遠,這短短片刻,徐啟已經動了起來,縣城的四面八方不斷的有百姓進城,行走間不慌不忙,不緊不慢,效率倒是高的很,不過一個多時,城外已經空空蕩蕩,城內卻變得熱火朝。
姬溪呵呵笑著,對呂春:“文封,徐啟的辦事效率挺高的嘛。”
呂春:“有徐啟在,內政無憂。”
姬溪點頭,又指了指城牆上稀稀散散的幾十個漢子,對呂春:“你我這幾十個兄弟,能擋丁通和葉理多久?”
見呂春搖頭,姬溪把張統叫了過來,將同樣的話又問了一遍,張統咧著嘴笑了笑,只是:“我覺得丁通葉理連我們兄弟一炷香的時間都抵擋不了。”
聞言,呂春一愣,實在想不明白這個片刻之前尚且憨厚老實的漢子,何以如此大言不慚,而姬溪卻哈哈大笑,:“大言不慚,穩著點行不?”
張統笑著:“你啥就是啥唄。”
姬溪擺了擺手,不在多言,隨後舉目遠望,終於在遠方看到了一個個黑點,並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兵臨城下,估摸有個兩千饒樣子。
不多時,來者距離城牆已近百步,姬溪對張統使了個眼色,瞬時,在張統的帶領下,數十隻利箭破空而出,一字排開,穩穩當當的釘在了百步之外。
姬溪放聲道:“來者何人?為何兵臨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