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淺啞然,又問:“這麼吵,不傷和氣嗎?”
姬蔓笑道:“呵呵,怎麼呢,這應該是大哥大姐獨有的相處方式吧,他們一不吵,我們還不習慣呢。以後你就見怪不怪了,而現在,我們還是安安靜靜的聽著吧。”
於是乎,這場正式的會面便在爭爭吵吵中結束了,結束的緣由也很簡單,姬溪只是:“走,一邊晨練一邊,我今非得把道理跟你論清楚不可。”
姬月:“走啊,誰怕誰。”
呂淺萬萬沒想到,自己新婚的第一,是這樣的渡過的。
先是丈夫尿了床,然後是大哥大姐吵架,再然後氣喘吁吁的跑了大半個時步,又雙腿發軟的學了大半個時的拳,再然後,拖著疲憊的身軀與精神抖索的姬月和姬蔓一起做早飯,吃完早飯讀書。
讀完書,正好般半,一的工作開始。
姬淵和姬昀首先出門,一個去城西的鐵匠鋪鼓弄,一個去前院的縣寺辦公。
姬月和姬蔓隨後也出去了,一個去領著後勤隊的婦人們做事,一個徑自去了城南的樂坊。
呂淺是新婚的媳婦,不大好出門,百無聊賴便收拾起了院子,雖然不忙,可也算有個事情做。
至於姬溪,則是走進了自己的書房,鋪開竹簡,提起毛筆想要繼續寫《陸九淵集》,經過這幾日斷斷續續的思考以及創作,如今的這《陸九淵集》已經完成了一半了,那一卷卷的竹簡摞成了高高的一堆,看著那些竹簡,姬溪還是很有成就感的。
姬溪想快點將《陸九淵集》還原出來,然後透過呂春和姬昀散發出去,從而初步的在士子中佔據一定的地位,可這還原創作真的挺難的,比如今,姬溪總有些心神不寧,是以提起筆後發了半個時辰的呆,愣是一個字都沒有寫出來。
於是,姬溪頹然的放下筆,唉聲嘆氣的走出了書房。
呂淺她發現了一個奇怪的事情,本應是最忙碌的姬溪,藍田縣的縣令,卻遲遲的不出門,現在書房裡面待了待,然後就在院子裡面瞎轉悠,最後,竟是搬了把椅子往院子中間一坐,開始長吁短嘆:“哎呀,無聊啊。淺淺,別忙活了,來陪大哥聊聊啊。”
呂淺應聲走了過來,問:“大哥,你不出門嗎?”
姬溪答:“出門,幹什麼去?”
呂淺理所當然的:“如今藍田縣可以是百廢待興,大哥應該有很多事情要忙啊。”
姬溪卻疑惑的反問:“那些事情,不是有你哥哥和元狀在做嗎,我去了有什麼用?”
聞言,呂淺本能的想要反駁,可張開了嘴,卻突兀的發現姬溪的好像有道理,既然都已經有人做了,那麼姬溪當然不需要去。
然後,呂淺又:“那大哥可以出去轉轉嘛,體驗下民生疾苦也是好的嘛。”
姬溪:“我也想啊,可是沒人搭理我啊,人人都忙的跟個搶食的螞蟻似的,也沒人陪我聊啊,我怎麼體驗民生疾苦。”
呂淺又想反駁,可還是沒找出反駁的理由,因為他又發現姬溪的是事實,於是,呂淺又:“那大哥不如出去訪友,品酒聽曲,豈不樂哉。”
姬溪的眼睛明顯的亮了一下,可卻瞬間熄滅,唉聲嘆氣道:“哎,遍觀藍田,除了你兄長外,竟無一人可談心,寂寞啊。”
呂淺又道:“那大哥不如讀,書中自有顏如玉,黃金屋,想來可做消遣。”
沒想到,姬溪竟是大言不慚的:“大哥我腹有千卷,有何可讀?”
呂淺:“可以溫故而知新嘛?”
姬溪言:“故者之所以為故,乃為忘卻,可大哥我卻能倒背如流,日日有新,何必溫故?”
呂淺徹底無語,最後:“要不,大哥幫忙打掃下庭院吧。”
姬溪大叫:“什麼?我是縣令,你讓一個縣令去打掃庭院?”
呂淺翻了個白眼,只是:“那大哥繼續坐著吧。”著話,便想離開繼續打掃。
姬溪叫著:“別走啊,陪大哥聊聊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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