糧草的交接進行的很順利,事後,胡軫更是當即寫了封奏表,著人快馬給尚在洛陽的董卓送去,為姬溪請功。
交接完了後,色已晚,徐啟和姬淵等人便在嶢關住了一晚,第二日用過早飯,便辭別胡軫,向縣城趕去。
沒有糧草的拖累,半晌午時,眾人便回到了縣城。
這一回到縣城,姬淵便頭也不會的奔向了城西宋掌櫃家,而徐啟則是去向姬溪彙報,可卻沒見到姬溪,自家的這縣令,又不知跑到哪裡去了。
於是乎,徐啟將昨日的事情事無鉅細的稟報了呂春,呂春想了想,對姬昀和徐啟:“胡軫之患已解,短時間內,無需多慮了,只是我沒想到的是,那胡軫當著是蠢,竟然真的將我們送過去的四萬石糧草全留下了,哎,這樣的一個蠢材,到底是怎麼做到現在的這個位置呢?”
姬昀笑道:“無妨,反正有沒有那幾萬石糧草對我們來也起不到什麼太大的作用,他留下便留下吧。”
呂春點零頭,便不再多言,與姬昀各行各事,徐啟也走出正堂,去前面忙活了。
而此時的姬溪,正陪著姬月在縣城裡走街串巷,只要稍有些門楣的,全都一一前去拜訪。
姬溪是心不甘情不願,他:“老子好歹也是個縣令,是他們的父母官,他們不來拜見我便罷了,還要我親自去拜訪他們,這是何道理?”
姬月撇了撇嘴,道:“就你這個整不幹正事的縣令,人家憑什麼來拜見你,你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姬溪反駁道:“我怎麼沒幹正事?你看看藍田縣現在熱火朝的派頭,還不都是我指揮得當?”
姬月鄙夷的道:“你自己,除了出了個點子之外,你做過什麼正緊事情?還不都是元狀,呂先生,徐先生,他們在忙乎?”
姬溪故作高深的:“你懂什麼,我那是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獨坐廬中,抬手之間挽蒼生於倒懸。”
姬月冷笑:“我呸,自己的百姓都喂不飽,還挽蒼生於倒懸?你臉皮怎麼就這麼厚呢?”
姬溪:“老子餓著誰了?”
姬月:“現在沒人餓著,但照現在這個下去,不要多久,最多兩個月,大家都得跟著你餓肚子。”
姬溪強硬的道:“那你不用擔心,我自有辦法。”
姬月挖苦:“你能有什麼辦法,還不是去搶?你你一個強盜流氓,竟然也做了官,看來這朝廷,也真是瞎了眼了?”
聞言,姬溪趕忙緊張的四處觀望,發現沒有其他人聽到姬月的這句話,才放下心來,惱怒的道:“你這女人,這話是能胡的嗎?若是被別人聽了去,那還撩。”
姬月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口誤,可卻不服軟,:“聽到了就聽到了,你既然做了,難道還能瞞一輩子嗎?”
姬溪苦笑,決定不再談論這個話題,便轉移話題道:“那你讓我跟著你挨家挨戶去拜訪,就能弄到糧食了?”
姬月:“你不是挺能忽悠的嗎?今,你發揮的時候到了。”
姬溪疑惑的問:“發揮?發揮什麼?”
姬月鄙視道:“你怎麼這麼笨,元狀大婚,怎麼也是整個藍田縣的喜事,這些大戶不得送點禮啊。本來嘛,送點金箔布匹也就罷了,可我們現在最缺的是糧食,你不事先去給人家打個招呼,人家怎麼知道?”
這麼一,姬溪頓時恍然大悟,緊接著,對姬月肅然起敬,瞧瞧,婦人也有婦饒見識嘛,這條計策絕對可行啊,這城中大戶數十家,便是一家只送個千石糧草,那也是數萬石了,不是數目啊。
於是乎,姬溪的神情瞬間亢奮了起來,宛若出征的將軍,抱著一往無回的決心衝進了一個又一個宅院,便是遇到大門緊閉的,敲門不應的,這傢伙愣是能翻牆而過,非得確認家裡真的沒人這才作罷。
這一日間,姬溪就像是旋轉的陀螺般不知疲憊,一共拜訪的八家,日落方回。第二吃過早飯,姬溪便波不急待的想要拉著姬月出門,可姬月卻不願意再去,她:“老孃丟不起那人,要去你自己去。”
姬溪無辜的:“丟人,怎麼丟人了?這注意不是你出的嗎?你不能撂挑子啊,快點收拾收拾,時間不多了,今爭取多轉幾家。”
姬月確實打死都不願意去,姬溪無奈,便領著兩個佐吏自顧自的出了門,繼續去進行他那偉大的事業。
姬溪走後,姬蔓疑惑的問姬月:“大姐,怎麼了?大哥又做了什麼不要臉的事情了?”
姬月嘆道:“我現在終於知道為什麼你大哥要用劍了?論耍劍,全下無人能是你大哥的敵手。”
姬蔓一愣,繼而笑的花枝亂顫,出了門都沒有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