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春為自己的孟浪賠罪,姬溪連聲著沒事,男子漢大丈夫,怎麼能不喝酒呢,似乎已經將昨晚的暴怒完全忘記,反倒是姬月,一點好臉色都沒給呂春,卻也沒什麼責怪的話,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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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只是一個插曲,一番言語之後,便略過不談,呂春:“四萬石糧草已經裝車,徐縣丞也已經集結了足夠的民夫,姬縣令,你看,是否現在便出發呢?”
姬溪點零頭,對姬淵:“雲虎,你帶著十三個兄弟跟著徐縣丞押送,記住,非遇危險,不可顯露你的本事。”
姬昀苦惱著:“哥,能不能不去啊,我那爐子還沒建好呢?”
聞言,姬溪氣的一腳踹了過去,大怒道:“你個笨蛋,孰輕孰重分不清楚嗎?你去不去?不去的話當心老子打斷你的腿。”
姬淵捱了一腳,立刻老實的同意了,招呼了躡影一聲,便頭也不會的跑了出去,見狀,姬溪有些羞愧的對呂春:“文封見笑了,這子,三不打,上房揭瓦,實在令人頭疼啊。”
呂春笑了笑,並未接話,又了幾句話,便招呼著兀自嘶啞咧嘴的姬昀向前堂走去,開始一的工作。
沒多會,姬月帶著幾個婦人出門,繼續籌辦婚事,於是乎,院子裡再次只剩下了姬溪和姬蔓兩個。
姬溪呵呵一笑,對姬蔓:“蔓蔓,走,大哥帶你買琴去。”
聞言,姬蔓雀躍之聲,歡快的回屋收拾了一下,便隨著姬溪出了門。
不過,今姬溪沒有去城西,昨去過了,哪裡根本就沒有賣琴的,剛才詢問過呂春,呂春,城南有一家琴坊,只是許久不去,不知道還開不開,又,若想要琴,呂家有幾口,可以送給姬蔓,姬溪沒要,只先自己去看看,若是買不到,在叨擾呂春。
這城南,算得上是富人區了,可現如今這世道,呂家的宅子便是在這城南,姬溪曾在這裡轉過,卻也沒發現什麼琴坊,如今按照呂春的提示,兜兜轉轉,不經意間,耳邊似隱隱有琴聲傳來,姬蔓歡呼雀躍,指向一個方向,對姬溪:“大哥,在那邊。”
尋著那琴聲,二人漸行漸近,琴聲漸漸清晰,姬溪不懂樂理,卻能聽出那琴聲的幽遠,似青松,似遠山,似晨曦,似夢幻。
姬溪笑著對姬蔓:“蔓蔓,我們可能真的遇到一個高人了?”
姬蔓歡欣的點頭,腳步略有些急促,顯得有些心急。
姬溪見狀一笑,滿面寵溺,亦步亦趨。
不多時,轉角得見一琴坊,臉面破舊,卻甚乾淨,左右寒梅傲然,襯著那琴聲,孤傲而高絕。
門前駐足,側耳相聽,琴聲綿延,絕而未絕,一語傳出,突兀卻平和:“有朋自遠方來,本應不亦乎,然鄙人粗陋,固有幾不見,請君且聽。”話音微頓,繼續:“吾,清不見,濁不見,君不見,恥不見,達不見,狹不見,男不見,女不見,老不見,幼不見,上不見,下不見,你若見,我不見。”
姬溪甚至沒聽出這話是男人的還是女人的,但這話中的意思姬溪卻恍惚間明白了,而明瞭之後的姬溪都被氣樂了。
他孃的,你好人不見,壞人不見,君子不見,人不見,心胸豁達者不見,性情狹隘者不見,男人不見,女人不見,老者不見,幼童不見,你不想見的,還是不見,你直接乾脆的,你他孃的直接不想見老子不就得了,繞著彎的罵老子有意思嗎?
你他孃的當老子聽不出來,你這番話,不就是在老子不是好人也不是壞人,談不上君子也論不上人,心胸也就那樣,還男不男,女不女,既沒有閱歷,也不夠單純,就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庸才嗎?
實話,姬溪真的被氣著了,氣的他手中湛盧劍脫手而出,直入中堂那副寫著“梅蘭竹菊”四字的牌匾上,然後,對不明所以的姬蔓:“蔓蔓,你進去,把大哥的劍取回來。”
姬蔓正不明所以,既搞不明白那番話是什麼意思,更搞不明白姬溪甩劍是什麼意思,正疑惑間,那聲音再次響起,只有短短兩個字:“請進。”
這意思就是,姬溪現在可以進了,可姬溪是什麼人,誰還沒有點脾氣,於是冷哼了一聲,道:“酸儒窮生,吾此生不見。”
那聲音似乎楞了一下,繼而笑道:“甚好。”接著,便不在言語。
姬蔓疑惑的問:“大哥,怎麼了?”
姬溪強按怒火,聞言道:“蔓蔓,你的老師就在裡面,進去,好好學,給大哥爭口氣,大哥在外面等你。”
姬蔓仍是一頭霧水,可在姬溪鼓勵的眼神下,便不再細問,邁著步便走進了琴坊,轉過帷幔,不見了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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