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後堂,走出縣寺,走上了街道,隨意的瞎逛,逛著逛著就逛到了城南,逛到了呂宅門前。
看著呂宅緊閉的大門,姬溪喃喃的道:“希望你府裡有糧食吧,不然的話,老子只能帶人去長安搶劫了,那可是很有風險的。”
喃喃自語間,已經找到了一處偏僻處,深吸了口氣,也不用助跑,身體猛的拔高,腳尖輕輕一點,便如靈貓般的翻了進去。
此時已經夜深,只有了了數人執著火把巡邏,這些缺然發現不了姬溪,在這夜色中,姬溪宛若出入自家庭院般的輕鬆寫意。
隨意的四處轉著,發現這呂宅竟比他的官署還大,而且,這宅子裡似乎住著不少人啊,幾乎沒有一間房子是空著的,這給了姬溪極大的希望,你們家能養這麼多人,肯定糧食不少吧。
兜兜轉轉間,終於,姬溪找到了糧倉,這糧倉的把守就嚴密多了,足足有十五人,可這並不能給姬溪帶來什麼麻煩,他在糧倉裡裡外外的轉了一個時,愣是沒人發現他。
糧倉在宅子的西南角,姬溪大概弄清楚了呂宅存有多少糧食之後,便不在多留,直接從院牆翻了出去。
之後,又轉到了呂宅的南大門,再次看向那緊閉的大門,呵呵笑道:“在這亂世之中,你一個的宅子,竟然存了近十萬石糧食,了不起啊,真是太了不起了。不過,不管你們多麼了不起,你們家的糧食,老子要定了。”
姬溪知道,這呂家有一個大大的後臺,那個後臺是董卓那肥豬,儘管知道董卓那肥豬活不了兩年了,可現在人家還是如日中,動動手指都能將自己碾死的大人物。
虎口拔牙是需要很大的勇氣的,若不是被逼的急了,姬溪也不想打這呂家的注意,可不打呂家的注意,便只有搶劫這一條路走,相比之下,姬溪還是覺得去拍拍那個蠢得像豬玀似的老虎屁股更穩妥一點。
姬溪思索著,腳步卻沒有停,兜兜轉轉間回到了縣寺,就那麼孤零零的瑟瑟發抖了一夜,亮之時,翻身坐起,徑自牽了馬,出了城門,直奔華胥村而去。
縣城距離華胥村不過五十餘里,就算姬溪的馬不大好,也只用了不到兩個時就到了華胥村。
遠遠的還未近前,姬溪就聽到了陣陣呼喝之聲,姬溪一笑,這肯定是兄弟們正在訓練,待到近前一看,果不其然,村側的一處開闊地上,大概有上千人正在艱苦的訓練,這寒冬數九的,竟是個個身著單衣,且還渾身冒著熱氣。
這千餘人,姬溪大多不認識,卻知道這些人要麼是從河內隨著自己遷徙來的,要麼便是華胥村的本土鄉民。
這千來人此時正在訓練陣型,穿插在隊伍中充當教練的,乃是張氏福壽安康四兄弟,至於其他的鐵匠隊成員,姬溪倒是一個都沒見到。
張安眼見,遠遠的便發現了姬溪,於是立刻捨棄了那些新兵,屁顛屁顛的跑到了姬溪跟前,高心:“大哥,你回來啦。”
姬溪下馬,隨手將韁繩遞給張安,一邊向村子裡走一邊問張安:“我記得原先的新兵只有不到六百人啊,怎麼一下子多出來了這麼多?是華胥村的吧?是人家自願的吧?你們沒有欺負人家吧?”
張安笑道:“哪能呢?都是他們自願的。而且,這還是我們經過挑選的,要不然的話,還得多出不少。”
姬溪點零頭,道:“怎麼就你們幾個在訓練新兵?其他人呢?”
張安答:“都被大姐派進山了,大姐,雖然寒冬時節不易打獵,但是也不能總在村子裡混吃等死,所以,鐵匠隊和開山隊每都得進山。”
姬溪知道張安口中的大姐的是姬月,這女人,大家本來是叫她大嫂的,可她不願意,愣是領著姬淵將稱她大嫂的打了個遍,從那以後,再也沒人敢叫她大嫂了,全以大姐相稱。
姬溪又問:“打獵的成果怎麼樣?”
張安自傲的道:“那肯定是滿載而歸啊,大家都是老手,大哥又教了大家很多手段,誰也不好意思空著手回來不是,特別是雲虎,前日剛回來,昨日便進了山,愣是扛了頭黑熊回來,對了,熊掌還給大哥留著呢。”
聞言,姬溪挺滿意,看來大傢伙這七澳時間沒有虛度啊。
著話,二人已經走進了新建的村子,見張安還在跟著,便訓道:“你還不回去接著訓練那些新兵蛋子,跟著我幹什麼,還想讓我給你點甜頭嗎?”
張安頓時縮了腦袋,有心想這不是給你牽著馬嗎,卻又不敢,於是乎趕緊將韁繩遞給姬溪,隨後頭也不回的跑了回去。
姬溪呵呵一笑,邁步走進了自己的院子,作為大哥和大姐,自然得有些特權,就比如這院子,別人家都是幾戶擠在一起,而姬溪家,卻是獨門獨院的,沒有一個外人。
本來想讓郭嘉住進來的,可人家不樂意姬溪也沒辦法。
姬溪猛的想起了郭嘉,尋思著這才短短兩日,郭嘉應該不會這麼快就走了吧,如果還沒走的話,不定能給自己一些建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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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巧這是姬蔓這丫頭走了出來,姬溪便急忙問道:“慢慢,郭先生走了沒有?”
姬蔓下意識的答:“走了啊,昨日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