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府前,左右喝問:“來者何人?”
姬溪從姬淵懷中取過木盒,將亭長冊書和官印放其上,躬身道:“河內郡共縣關山亭長姬溪,呈黑山軍賊將白繞頭顱,請光祿大夫查驗。”
左右上前,一人取冊書,一人取頭顱,言聲:“門外等候。”便走進府門,又有二人接替了他們站在門前左右,一語不發,看起來莊嚴肅穆。
這一等,便等了近兩個時,先前進府通報的二甲士回來,對他們:“宣關山亭長姬溪入府問話。”
姬溪躬身應是,示意郭嘉和姬淵在外面等候後,自己跟著那甲士步入光祿寺。
光祿寺其實不大,長寬不過二百餘步,不片刻,行至堂前,甲士揚聲報名:“關山亭長姬溪帶到。”
裡面從來一沉穩男聲:“進來。”
姬溪邁步入堂,行數步,納首跪地,道:“吏河內郡關山村亭長,拜見光祿大夫。”
那聲音道:“起來回話。”
姬溪起身,打量了一眼這位大官,發現其身著官服,樣子平平無奇,年約五十左右,來之前,姬溪已經打探清楚,此人名為淳于嘉,現為光祿大夫,執掌光祿寺。
姬溪對這個人並不瞭解,不管是前世還是今世,都不瞭解,所以摸不清他的脾氣秉性,便垂首站在一側,等著這淳于嘉問話。
淳于嘉指了指岸上的木盒,問:“此是何人頭顱?”
姬溪答:“黃巾餘孽,黑山賊將白繞之頭?”
淳于嘉又問:“何以為證?”
姬溪答:“河內萬千百姓當為證。”
淳于嘉似乎笑了笑,道:“你倒是滑溜。”
姬溪忙道:“吏不敢。”
姬溪知道,這淳于嘉既然是把他傳進來,而不是綁進來的,那麼便是已經用了他不知道的手段鑑別的這白繞的身份,剛才所言,不過是最後的試探罷了。
果不其然,淳于嘉並沒有在白繞的身份上多做糾纏,而是問道:“因何殺之?”
姬溪道:“其奪我食糧,殺我鄉人,罪不可恕,故而殺之。”
淳于嘉又問:“何以殺之?”
姬溪答:“築槍械,聚鄉勇,晝伏夜出,遊而擊之,歷兩月而殺之。”
淳于嘉再問:“尚幾何?自損幾何?”
聞言,姬溪故意挺了挺胸膛,佯裝傲然,答道:“斬首三千有餘,一人未失。”
淳于嘉意料之中的拍了桌子,怒喝:“黃口兒,大言不慚。”
姬溪故作惶恐,卻道:“大夫何出此言?下官未敢有絲毫妄言啊。”
淳于嘉喝問道:“本官問你,你聚了多少鄉勇。”
姬溪如實答:“二百有餘。”
淳于嘉冷笑道:“那你的意思是,你在一人未失的情況下,將十數倍的敵人殺光了?”
姬溪答:“非也,賊將白饒所部共計萬餘人,下官只是殺了一部分罷了。”
淳于嘉冷笑了一聲,似乎已經認定姬溪在自吹自擂,問:“那你,你到底有何能耐,能得此大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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