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春一行是在族長家歇腳，看著那一粒粒冰炮，元春眉頭微蹙。
“這還是小的，往年還要大呢！”付族長輕聲。
元春扭頭看向他。
“一會夫人就能看見，那條小河的水會猛漲，木橋也會被沖毀，咱們過不去，對面也過不來！”付族長說著，眉頭緊蹙。
元春站在屋簷下，想著今兒怕是回不去了。
直到大雨稍歇，元春才讓平安牽了馬車過來，帶著她去河邊，昏黃的河水早就沖毀了木橋，對面的人過不來，這邊的人過不去。
“夫人，快回去吧，先前有人被大水沖走了！”付族長的孫子快步走來。
“被沖走了？”元春問。
“嗯，那人急著回家，被大水沖走了，已經在下面撈到了屍體！”
“……”
元春深深吸了口氣。
付族長的孫子也就二十出頭，已經成親，孩子也才兩歲多，很可愛的一個胖小子。
元春抿了抿唇，“咱們回去吧！”
付大朗忍不住問一句，“夫人，您為什麼想要修橋鋪路做善事？”
“為什麼？”
因為想博得一個虛名。
但是這一刻，她想，她或許知道這其中的含義。
修橋、鋪路，所用的銀子，其實都是那些貪官剝削來的民脂民膏，本就應該還之於民。
“說不出來不怕你笑話，早前沒見這麼大的洪水，我也沒弄清楚自己想做什麼，不過這會子，看洪水沖毀了河提，灌到良田裡，我想我應該明白為什麼要做善事了！”
太遠的地方，她觸及不到，可在她能觸及到的這一方天地裡，她是該做點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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