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元，你要知道，在京城那樣子的地方，一個沒了母親，而親爹又再娶的孩子，有多難！尤其那女子，還是他親爹的真愛，不過說起這真愛也搞笑，老不死的妾室也不少，我庶出的兄弟姐妹也好幾個！”楚舒瀾說著，手臂都繃的緊緊的。
也有了和元春說說自己過往的心思。
把人抱在懷裡，伸腳去踢元春的繡花鞋，蓋到暖烘烘的被窩裡。
“元元，小時候我其實也很懂事的，也期盼著被人看重，但是無論我做什麼，都是錯的，讀書好是錯的，做好事是錯的，我那外祖家，讓我進宮問聖上討要好處，我沒做到，還在聖上跟前說漏了嘴，讓聖上懲罰了他們，從此他們也不再管我死活，相反嫌棄我似臭蟲！”
“我漸漸的開始不學無術，唯有武功，我從不敢懈怠，因為有人要殺我，殺了我，世子之位便空下來了，只是我一直沒有證據！”
“我那老祖母，說的好是疼我，其實也是捧殺我罷了，我也樂得逗著他們玩，去年出京，是因為我殺人了，一個玩弄良家婦人的惡霸，侮辱了不少婦人，我當街把人打死，絲毫沒留情，那惡霸來歷和不簡單，貴妃親弟弟，當時很多人都覺得我死定了，聖上立即派人去查，但一切罪證擺在面前，貴妃被貶，那人爹被罰，而我也被聖上攆出京城，聖人讓我出來走走，看看外面的世界，然後我就遇到了你！”
那些過往，楚舒瀾說的很輕巧，甚至還有幾分輕哼。
元春卻聽得莫名心疼。
伸手輕輕抱著楚舒瀾，“那後來呢？”
“後來？後來我做錯了很多事情，我從小走狗鬥雞，夜宿青樓妓館，帶著季東亭稱霸京城，讓人見到便退避三尺，下面一群富貴子弟，幾乎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不過那些人表面不敢表現，但背地裡卻極其瞧不上我們的！”
“但我豈是好惹的，我可抓著他們不少把柄呢，有幾個還被我們狠狠收拾，連官都丟了！”
楚舒瀾說著，覺得他應該抓住機會，和元春解釋解釋一番。
“元元，我素來是要什麼有什麼，就算是個紈絝，也多的是人捧著好東西往我跟前送，我喜歡去青樓妓館，因為那裡熱鬧，那些姑娘都討好我，讓我也覺得我是最好的，做什麼都是對的，所以從不知道，如何去愛一個人，如何去對一個人好。直到遇上你……”
“我想對你好，想要你，晚上的時候，我想佔、有你，但是我卻不知道要怎麼做，我從沒覺得妻、妾有什麼不同，我以為把你納入我羽翼下，就是對的，可是我錯了，我後來做了錯事，才明白，妻、妾、外室差別那麼大，傷害你那麼深！”
“元元，咱們說好的，你給我一次機會，等我真真正正有出息了，正兒八經的考取功名，給你掙個誥命，你就嫁給我好不好？我此生誰也不要，就要你一個！”
元春直覺得心口有些難受，眼眶也澀澀的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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