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舒瀾一頓。
“回先生,學生待夫人,十分真心!”
“那為何?你既然待夫人十分真心,便應該三媒六娉,正兒八經聘娶才是,讓她做了外室,又談何真心?”韓先生質問道。
他一生運道不好,考試屢屢不中,唯一能拿出來說的,便是對妻子一心一意。
夫妻恩愛和睦,是為美談。
楚舒瀾只覺得滿心苦澀和慚愧,“早些時候,學生糊塗,做了錯事,只是他日,定會三媒六娉,八抬大轎娶夫人進門!”
韓先生看著楚舒瀾。
“子玉,君子一言,當駟馬難追!”韓先生說著,拍拍楚舒瀾的肩膀,“你是我見過文章最繁花錦簇的學生,將來前途不可限量!”
“多謝先生誇讚!”
“你和勉之都是好苗子,我都知道的!”韓先生說完,拿著書上了馬車。
看著遠去的馬車。
楚舒瀾輕輕笑出聲。
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有先生誇他,真太娘滴受用。
楚舒瀾回到主院的時候,元春已經梳洗好,頭髮都烘乾了。
“韓先生走了?”
“嗯,川穹和平安去送了!”楚舒瀾說著,上前抱著元春,“好香!”
元春輕笑,“熱水準備好了,你快去洗洗!”
“嗯!”
楚舒瀾應聲去了浴房。
果真熱水已經準備好,邊上還有衣裳。
果然,有個夫人就是不一樣,一切都打理的坦坦蕩蕩。
等他洗好回來,元春上前給他擦頭髮。
說起來氣人,楚舒瀾頭髮比元春的還柔軟,還烏黑。
等頭髮微幹,元春給他梳順,拿著香爐子烘烤。
這香爐子裡面的炭火力不是很大,烘烤頭髮卻頂頂好用,烤了後頭發會帶著一股子淡淡的香味。
一股子冷竹香在屋子裡纏繞,把她先前的蘭香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