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先生笑。
給楚舒瀾倒茶,“這些話,你敢去孟姑娘跟前說?”
“……”
楚舒瀾一頓。
他哪裡敢,去說了,元春怕是又要鬧。
如今他好不容易把人哄好,肯多跟他說幾句話,去她跟前說孟陽壞話,不是找死是什麼?
“還喊孟姑娘?不應該喊楚夫人麼?”
“楚夫人?”覃先生搖搖頭,“只有子玉你明媒正娶,八抬大轎娶回家的女子,才能喊楚夫人,就孟姑娘這樣子的,頂多只能喊句孟夫人!”
“……”
楚舒瀾看著覃先生。
“那這兩者有什麼區別?”
覃先生聞言,便明白,楚舒瀾根本沒擺正元春在他心中的位置。
“那子玉你覺得呢?楚夫人、孟夫人有什麼區別?”
“我覺得,我覺得……”
覃先生示意楚舒瀾喝茶,“這麼說吧,有些人,寧為高門妾,不為貧人妻,因為高門裡,就是妾室那也是吃香喝辣,穿綾羅綢緞,戴金銀珠寶,而貧苦人家的婦人,說不定三餐都難以滿足,可有的女子卻是寧為貧家妻,不為高門妾,如孟姑娘這樣的女子,她就不願意入高門為妾!”
楚舒瀾端著杯子的手微微一抖。
不願意為妾……
是了,元春不願意為妾。
從來就表示的很明白,很清楚,她不為妾。
所以她寧願跟車家那個窩囊廢定親,也不願意給他楚舒瀾為妾。
他……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孟姑娘她是個有本事的姑娘,能憑一己之力,讓一個貧苦的家一年時間,成為整個孟家村最富有的人家,讓自己的弟弟入學堂讀書,子玉就應該明白,這樣子的姑娘,折辱不得!”
覃先生感慨一聲,“那日,你是莽撞了!”
楚舒瀾不語。
一口喝了杯中的茶,“若是我現在娶她呢?”
“她不會答應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