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五歲的小姑娘，多少還是有些心眼的。
元春又挑了幾個綢緞，覺得適合初月和朱氏，還有孟陽也得做一身，去鎮上終歸不一樣，要穿的體面，才不會被人看不起。
還有多福、如姨、嬸婆。
三房……
元春又選了三塊綢緞的出來，“一諾，你把這些包起來！”
“是！”
元春就起身了。
沒給自己挑，也沒給楚舒瀾挑。
楚舒瀾等了又等，見元春去擺弄棉兜，忍不住道，“你不給自己做幾身衣裳嗎？”
“我現在衣裳挺多的，不用做了！”
餘下的布料，讓一諾拿到隔壁庫房去。
“……”
楚舒瀾那句，你自己挑幾件，也給我挑幾件的話再也沒說出口。
元春真的沒想到他。
倒是和一諾研究起怎麼用棉兜做襖子來。
她對針線活不太感興趣，也做不好。
等到天色不早，元春才泡腳睡覺。
楚舒瀾坐在一邊，元春也不去伺候他梳洗，也不喊他洗漱睡覺，身邊有他這個人，沒他這個人也無所謂。
她先自己去睡了。
楚舒瀾一個人生了一會子悶氣，也不見元春來哄他，氣呼呼的讓一諾打熱水進來，學做元春的樣子先泡腳，再去洗漱，脫了衣裳躺在元春身邊。
猶豫片刻才伸手去拉元春的手。
元春沒動。
“你睡著了嗎？”楚舒瀾小聲問。
“……”元春沒回應，只是靜靜的閉著眼睛。
她不想說話，不想和楚舒瀾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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