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宏隨便拿起桌上的這封信看了一眼,隨後又看了一下桌上的銀票,估摸著怎麼著也得有幾萬兩銀子。
“這都是之前浙東地區的巡撫給你的?”
“沒錯,下官不敢有半點隱瞞,這些的確全都是浙東地區的巡撫給我的,而且還有這封信的內容,您要不要看一下?”
李宏點了點頭,隨後開啟了信封。
拿出裡面的信開始仔細閱讀起來。
王兄,見信如晤:
你我兄弟當初長安一別,距今已經有二十幾年未見,你我二人當初同期科考,可謂是同窗好友,可未曾想到,如今竟然天各一方。
現如今,王兄在天子腳下任職,可是愚弟卻苦守浙東,可謂是痛苦萬分。
苦的是不能與兄長相見,每每念及此處,便感覺痛徹肺腑,心中十分難耐。
最近這幾年來,我倒是在手中攢下了不少銀錢,我知道兄長時常需要應酬,所以特地在此信中附贈銀兩一筆,希望能為兄長緩解燃眉之急。
至於見到此信之時,兄弟怕是即將命不久矣,長安之中有人特地針對我,所以這次派遣了一名號稱最為鐵面無私的官員前來浙東地區調查百姓蒙難一事。
然而此事之中還有頗多隱秘,兄弟我實在不方便與外人提及,如果兄長願意幫忙的話,希望兄長可以在得到此信之後幫我毒殺派遣到這裡的官員。
此人於我有頗多怨隙,如果此人來到這裡,我必將命不久已,所以特此希望兄長能夠幫我一把。
愚弟李明顯敬上。
在看完這封信之後,李宏隨手把信放在了桌子上,然後說道:“這真是浙東地區的巡撫李明顯交給你的信嗎?現在我問你最後一遍,如果真的是的話,到時候我一定會追究這個李明顯的責任。”
“下官面對將軍,自然不敢有任何的欺瞞,這絕對就是浙東地區巡府李明顯託人送給我的信,我之前的確和他是同屆參加考試的學生,而且以前在長安城中的關係的確不錯,可是我萬萬沒想到,他現在竟然也牽扯到此案之中,而且還如此膽大妄為,竟然想讓我對將軍下手。”
李宏點了點頭,隨後對他說道:“這件事你做的不錯,最起碼沒有和他同流合汙。”
“他現在已經錯了,我自然不能和他一錯再錯,所以我才想著把這封信交給將軍,連帶這其中的銀票。”
“他把問題想的實在是太過簡單,難道想要只靠幾萬兩銀子就要一個朝廷命官的性命嗎?”
“此人在讀書的時候就十分吝嗇,而且做事非常小心謹慎,這次可能是被逼急了,否則絕對不會出此下策,希望能夠假我之手對付將軍。”
李宏笑著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我看這次的確是有些人要被逼的狗急跳牆了。”
他隨後收起了桌子上的這封信,還有那些銀票:“既然現在這封信已經準備作為證據了,那現在這些銀票也不能給你了,我必須全都帶走,全都拿到浙東。”